天佑不佑大周不知道,但一定是佑着蔡番鹤的,能让他这么多年安安稳稳潇潇洒洒地待在这。
沈逸客气道:“我哪能比之苏老,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诶,沈大人谦虚了!”
“是啊,沈大人少年才俊,与当年的苏老比,也差不多哪去嘛!”
一群人自诩以苏乾为榜样,但行事作风上却与苏乾相差太多。
想苏乾那小老头,当初让他帮着弹劾自己,他那表情比吃了苍蝇还臭,若不是当初苏乾自己口口声声说欠沈逸一个人情,估计这忙他帮不帮还两说。
沈逸与蔡番鹤等人客套一阵,周二虎已经驾着马车来接了,沈逸顺势拱手道:“蔡大人,本官就先回去歇息了,留步,留步。”
“大人慢走!”蔡番鹤跟了两步走到马车旁,摆手说道:“在松州有什么需要帮忙配合,大人尽可差人来通知我,本官一定全力配合。”
“好说,好说,”沈逸敷衍了一句,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清风楼,蔡番鹤本有些迷糊的眼睛顿时变得清明,步子也不再歪歪扭扭的了。
邱建等十余名官员一并围了上来。
“大人,我看此人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毫无城府,不足为惧。”
“哪有清官像他这样的?”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不能跟苏乾比。”
沈逸一离开,方才还道着“久仰”“幸会”的松州官员顿时就变了脸,“黄口小儿”“不足为惧”等形容张口就来。
蔡番鹤摆了摆手,说道:“少说点吧,他能搞出国债来,证明此人头脑活络,能被陛下安在监察使的位置上也不会毫无理由。”
蔡番鹤一发话,其他人又赞同地点了点头,好似刚才那些藐视的话不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