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推脱?”
襄国公继续往御书房走,沈逸则继续出宫,赵明月跟着沈逸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推脱?”沈逸抛着手上的令牌,说道:“我本来也打算往北方发展,有这玩意不好办多了。”
从起步到现在,受官员压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最终都没压成,但有这块牌子显然能避免掉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逸本不排斥权力,哪个男人不想要权,他只是对权力之间的倾轧敬而远之,有这块令牌就是行走的土皇帝。
又不用待在京城,又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监察使有的不止是权力,还有职责。”赵明月看着沈逸,一字一句地说道。
沈逸耸了耸肩,道:“我知道,周扒陛下让我做监察使是让我去查那儿的问题,但除了我之外,以前去过的人也不少吧?”
赵明月点了点头:“御史和政事堂的计吏已派去无数。”
“都没查出结果来吧?”沈逸接着问道。
神色有些遗憾,有些痛心,赵明月还是肯定地应了一声。
沈逸道:“那些御史计吏后来怎么样了?”
赵明月听不明白,“什么怎么样了?”
“他们回来之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还是那样。”
“那就是了,”沈逸停下脚步,接住了落下的令牌,转身说道:“这么多人都查不出来,怎么可能我就查的出来?他们没事,我为什么要有事?”
既然朝廷这么关注京畿道,这个问题也提出了不止一次,足以证明,问题肯定是有的,但是别人都查不出来,周帝也没怎么他们,沈逸干嘛非要查出来呢?
赵明月看着沈逸的眼睛,认真道:“可是,也有没回来的人。”
沈逸闻之一愕,真有这么狠,御史都敢往死里整呐?
“没事,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沈逸摆了摆手,继续往宫门外而去。
他辞官,周帝同意了,反手甩给他一个监察使,这其实可以看作是一次交易。
交易讲究一个互惠互利,周帝准他离开京城,也给自己争取一点利益,沈逸如果坚持不给,交易未必能达成。
当然了,交易归交易,摸鱼归摸鱼,反正去是去了,也不能强求做的怎么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