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陛下召见沈主事是为何事?”
衙房里,短暂歇息的何文书捧着茶杯,随口问了一句。
“这我如何知道?”王礼瞥了何文书一眼说道。
就算两人已经在这度支衙一起当了多年的差算是熟识了,王礼也不敢胡乱揣测圣意。
何文书则显得要随意一些,微微摇头道:“依公主和叶公子跟他的关系,我看沈主事在咱们度支衙门也待不了多久。”
王礼朝里间沈逸的桌子望了一眼,叹气道:“唉,但愿如此吧。”
那鬼画符一样的字迹,王礼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最终只能断定沈逸完全没将户部的事情放在心上。
若是这样,还不如让沈逸早些离开了,给他们调一个真正办事的主事过来。
“但愿什么?”
回到户部衙门的沈逸走了进来,随意问了一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王礼与何文书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见礼,机灵些的王礼解释道:“下官与何大人正在讨论如何改善户部的情况,方才是在说但愿户部的情况能越来越好。”
私下议论上官是不敬之罪,王礼机灵,何文书也不落后,闻言也附和道:“正是,正是。”
一说这事,沈逸又为马上要离开身边的二万两银子感到肉疼,略有些心烦地摆手道:“放心吧,马上就会好了!”
抛下这句话,沈逸兀自走回了自己的桌案,继续今日没做完的工作,核对大周的税收账册。
王礼与何文书对视一眼,看沈逸脸色不太好,心情也不佳的样子,难道是在宫中挨了训斥?
不会是他在衙门偷懒的事情教陛下晓得了吧?
不过要说能被陛下召进宫去谈话,这不乏也是一种圣眷,唉,这人比人,气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