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昨夜睡的可好啊。”
沈逸走进马棚之中,笑着招呼道。
吴县令一听见这声音,立马咬牙切齿起来,他哪睡了,马棚之中又脏又臭,他还这副模样,如何能睡得着!
吴县令忍着气没有破口大骂,咬牙道:“你这是公报私仇!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如此待我!”
沈逸也不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看吴大人挺精神的,那咱们就来说说正事吧。”
吴县令看了一眼沈逸身边的赵明,想起昨日那块令牌,沉声道:“这其中有误会!我一定能查清楚!”
“那件事已经不重要了,”沈逸看着他道:“我要说的,是沧州税收的事。”
这句话一出口,沈逸和赵明都看见,吴县令明显顿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等待着吴县令的反应。
吴县令经过短暂的停滞,马上辩驳道:“广陵江水患,导致江上货船锐减,下官也是束手无策啊!”
赵明闻言怒声道:“还狡辩!我已去渡口看过,商船虽少,却也不到寥寥无几的地步!”
沈逸也道:“不是货船太少,是沧州城的官差,红包收的太狠吧?”
吴县令张口正要狡辩,沈逸又道:“你不用急着狡辩,私相收受是肯定的,我亲眼所见,江季也都招认了,谈妥了,便在渡口的差役休息处交易,谈不妥,税关都别想过。”
“江季招认了?!”吴县令下意识地急呼一声,随后才发现沈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改口道:“这该死的江季!竟敢私相授受!大人,一定要严惩他!”
沈逸道:“严惩他是一定的,只不过,他只是小喽啰,咱们赵大人要打的可是大老虎。”
赵明神色凝滞地站在沈逸身边,虽然他们根本没有把江季怎么样,但他看的出来沈逸是在诈吴县令,而凭吴县令下意识的反应,也足以说明他知道渡口税关的内情。
沈逸接着道:“我不去审江季,而是来找吴大人你,这是再给吴大人机会啊!”
吴县令不解道:“机会?什么机会?”
“戴罪立功的机会,”沈逸笑道:“江季这个小喽啰,能知道多少?我都懒得审他,我想吴大人,一定比他清楚,对吧?”
“少爷,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