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让秦远心中鄙夷,当官当成这样,已经违背了本心,他皱眉问道:“四千两,以你的俸禄,十年才能存到这个数,你如何有这么一大笔钱?”
刘县令丝毫不慌,搓手道:“下官当然没有这么多钱,这都是和沈大人借的,不过秦大人放心,捐出来我是心甘情愿!”
秦远眉头一挑,道:“你是说,你和沈逸借银子,捐给百姓?”
“正是!”刘县令挺直了腰道:“虽然这笔钱下官需要很多年才能还清,但能为百姓出一份力,是下官的职责!”
刘温一番话说的秦远都有些感动了,但是,他知道刘温不是这样的人,绝对是冲着他的那份折子去的。
就算是父母官,也有不少人并不为百姓着想,而是为自己,尽管秦远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秦远看着刘县令,最终提醒道:“这数目太大,本官劝你好好想想,东阳城的富商凑出的银子已经不少,你可以少捐一些。”
刘县令正气凛然道:“无妨!这是下官心中所愿!”
秦远深深看了刘温一眼,最终没说什么,离开了郡守府,穿上蓑衣斗笠,探视决堤水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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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郡守府之后,沈逸与其它富商寒暄几句,吩咐阿福驾着马车送他回天上人间。
马车上,沈逸吩咐道:“阿福,等会你回府,提四千两银子,给刘县令送去。”
“是,少爷,”正赶着马车的阿福应了一声,然后又奇怪道:“少爷,你不是说刘县令不是个好东西吗?为什么还要给他送钱?”
“你懂个屁,”沈逸神秘一笑:“知不知道什么叫捧杀?”
“不知道。”阿福诚实地摇头。
“不知道就对了,”沈逸又吩咐道:“记得,全部用银锭,不要用银票,送去的时候,别让人看见。”
“好的,少爷。”阿福应了一声,继续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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