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冰片……散瘀草……白牛胆……”谈如青板着手指头皱眉数着,忽然道:“不对啊,你说了草乌是么?草乌剧毒啊,那便是民间说的断肠草啊。怎么会有这种药物?”
张延龄吓了一跳,忙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也许是何首乌什么的,时间有些久远,我记不大清楚了。”
谈如青皱眉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张延龄忙道:“绝对没骗你,你不妨试试。这玩意恐怕不太好弄出来。毕竟配比的比例不知道,但你信我,我绝对不是骗你。草乌剧毒你便不用便是,里边还有什么有毒的,你挑出来便是。总之,我不是骗你的。”
谈如青沉吟片刻道:“真是奇怪了,我忽然觉得你说的这几味药好像确实不像是胡说了。这里边几味药的药效虽然奇怪,但是药理所言奇正相佐,寒热甘苦搭配,药力的强弱搭配也似乎有道理。而且,草乌虽然剧毒,但是药方之中也不是不能用,毒药用的适量也是救人之药。若是假药方,何必放草乌在里边惹眼?”
张延龄也不知道她的逻辑是什么,只道:“这些我不懂,比例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可以试着配制,先在猫狗身上试一试便是。这药你要是配出来,我打包票可以救治无数的病患。”
张延龄这话倒不是夸张。云南白药可是神药,治疗多种内伤外伤的病症。这年头要是能配制出来,绝对是一大资本。
刚才张延龄还只是为了转移谈如青的注意力,弥补自己嘴快导致的后果。但突然间,张延龄很期待谈如青能找出比例,配制出来这种神药了。那一定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
数日来,南镇抚司衙门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气氛之中。实际上衙门的各个公房里依旧闹哄哄的,锦衣卫官员们肆无忌惮的说笑声依旧充斥在衙门之中。但是,总感觉气氛有些不同。
有心人会察觉,平日在衙门里待不到一个时辰的镇抚大人这几天稳稳当当的坐在公房里。每天都有一些杂役搬着一摞摞的卷宗出入镇抚大人的公房之中。而镇抚大人埋头在卷宗之中忙忙碌碌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