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式一道:“喝酒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爱喝酒,不必害怕。”
袁斌嘘了口气道:“多谢大人,卑职再也不敢了。”
陈式一点点头道:“那楼子里的小百合滋味如何?”
“什么?”袁斌浑身僵硬,像是被冰冻住了。
“我说,那小百合一定滋味不错吧,呵呵,否则你袁总旗这三天怎么每晚都去找她。她定然伺候人的本事有一套,让袁总旗很是销魂。”陈式一轻声说道,但在袁斌听来,不啻于是一道惊雷在脑子里炸响。
“……大……大人!”
“袁兄弟啊。哎,我真是没想到啊。我本以为是别人,没想到却是你。这三天来,我暗中盯着亲卫队中的所有人。只有你这狗东西跑出来花天酒地。我便知道是你了。”
陈式一叹息一声,伸手缓缓从腰间拔出刀来。
绣春刀出鞘的声音很是轻柔,但是窄窄的刀刃上反射的月光却刺眼之极。袁斌感觉到了杀气弥漫,他知道陈式一的手段,他知道自己绝对逃不掉。他双腿发软,跪地开始磕头。
“饶命!大人饶命!是他们逼我的。”袁斌叫道。
陈式一道:“起来,你这个软骨头。”
袁斌叫道:“饶命,陈大人就当我是一条狗,饶了我这条狗命。”
陈式一道:“随我去见镇抚大人。我瞧你真是一条癞皮狗。还不起身?否则我一刀剁了你的狗头。”
不远处的一座小宅院里,破旧的堂屋之中亮着黯淡的灯光。手软脚软的袁斌被陈式一连拖带拽的丢进了屋子里。袁斌爬在低声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看到坐在昏暗烛火下的镇抚大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