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哈哈笑道:“不愧是镇抚大人,大气,义气,体恤众兄弟。您要是早来我们衙门任职,兄弟们的日子定好过多了。镇抚大人富贵之家,家财万贯,金银堆成山,自是不必要兄弟们凑份子。也许镇抚大人那天一高兴,兄弟们一人赏个十两二十两的也是有可能的呢。哈哈哈。”
沈良这话表面恭维,其实是在告诉众人,镇抚大人压根看不上你们那点银子。他家里银子堆成山,请你们吃一顿饭算不得什么。他若真的大方,怎么不一人给些赏银。所以不必那么感激涕零。
张延龄哈哈大笑道:“沈千户说的对,银子我多得是。诸位只要好好的办差,不但本官会赏赐,朝廷也会赏赐。总之,老老实实的做事,自有回报。莫要偷奸耍滑玩手段可不成。诸位,都散了吧。”
张延龄回到公房,公房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桌椅擦得锃亮。几名亲卫队的老兵忙活了一早上便是为了迎接镇抚大人的到来。
张延龄坐在下之后,见沈良和张隐也跟着进来了,笑问道:“二位千户有什么事要禀报的么?这段时间衙门里有什么事需要本官处理的么?”
沈良忙笑道:“大人,没什么大事。咱们衙门里您是知道的,清水衙门,哪里有什么事情。”
张延龄笑道:“也是。我这个镇抚当着最轻松,手下有两位得力千户,有我没我都一个样。”
沈良忙笑道:“那可不是,镇抚大人坐镇,卑职等便有了定心丸。琐碎小事也不敢来劳烦大人。张千户,你说是不是?”
惜字如金的张隐沉声道:“正是。”
张延龄点点头道:“那好,既然无事,二位自便吧。也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
沈良和张隐拱手应诺,躬身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陈式一低低骂道:“狗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什么玩意儿。”
张延龄笑道:“陈百户,怎么了?”
陈式一沉声道:“大人难道看不出沈良这厮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么?狗东西这段时间可跳的欢,大人不在衙门里,他把自己当镇抚大人了,每天带着人到处巡视,颐指气使。那日来对我指手画脚,差点被我给揍了。我可不买他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