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仪笑着弯腰上了马车,张弛却站在车外没动。
“驰儿,快上车啊。怎么?不认识爹爹了?”张延龄笑道。
张弛看着张延龄道:“驰儿怎么会不认识爹爹。驰儿想,爹爹和娘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定有许多话说,驰儿还是跟着彩云姑姑的车回去便是,不打搅爹娘说话。等回家了再拜见爹爹。”
张延龄楞住了,讶异道:“清仪,驰儿这么懂事了?小小年纪,说起大人话来了。”
朱清仪抿嘴笑道:“我们驰儿温文知礼,你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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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笑道:“当然喜欢。小小年纪,知礼懂事,知道为他人考虑。这很好。清仪,你辛苦了。”
朱清仪微笑不答,张弛出生以来都跟着自己,和张延龄也没呆过多久的时间。自己悉心教养儿子,教他读书知礼。张弛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才五岁多,但已经俨然有气度,沉稳知礼了。
张延龄一句辛苦,便是知道自己费心教养儿子了。自己也不必解释抱怨,一切他都应该知道。
“驰儿,上车吧。爹娘回家再说话,爹爹想抱抱你。看看我儿多重了。快来。”张延龄笑道。
朱清仪也笑道:“驰儿,爹爹想你可比想娘要多。快上车来,傻站着作甚?”
张弛这才上了马车。张延龄一把抱过,坐在膝上,伸嘴在张弛冰凉的脸蛋上亲吻。张弛哈哈的笑,被张延龄的胡子扎的痒痒的,搂着张延龄的脖子不撒手。
朱清仪笑着看着他父子二人,心中甜蜜。车门关上,马车很快启动朝广渠门而去。
不久后,马车抵达正南坊西南街,朱清仪在京城购置的大宅子就在这里。虽然朱清仪很长时间没有在此居住,但有仆役留守照看宅子。得知主人归来的消息,仆役们早已将宅子清扫了数遍,弄的干净整洁。
抵达宅子时,已是午时。厨下已经准备了饭菜,朱清仪陪着张延龄小酌。张弛吃了一小碗饭,有些打瞌睡。朱清仪抱着他去西厢房里哄了一会,张弛便睡着了。
回到厅中,张延龄低声笑道:“这小子怎么这么犯困,到家便睡了。还说跟我说话呢。”
朱清仪笑道:“从南京一路回来,辛苦的很。大人还无所谓,孩子可受不住。每天要睡四五个时辰才够呢。”
张延龄点头道:“那倒是。孩儿还是要多睡多吃长身体,长大了才心智不亏。清仪,你也辛苦了。这一趟去南洋数月,时间可长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