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跟兄弟们说说。我听说佛郎机人战船过百,兵马数万。延龄老弟是怎么一路击败他们的?我们可都为你捏了一把汗呢。”朱麟大声道。
张延龄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自己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你们既然感兴趣,我便说一说也自无妨。”
当下张延龄将这一年半的作战过程捡紧要战斗叙述了一遍。张延龄并无意炫耀,因为在这群人面前完全无需这么做。但即便如此,战斗的激烈和凶险还是令众人目瞪口呆。特别是几次凶险的突袭,以寡敌众的危险时分,众人都是面露紧张之色,额头见汗。明知最终会化险为夷,还是心紧张的砰砰跳。
说完之后,众人沉默半晌,皆面露钦佩之色。
“延龄老弟真是我大明军中第一人。这等战斗,恐要载入史册了。和史上重大战役相比,毫不逊色。令人叹服。”张仑赞道。
张延龄笑道:“这都是将士英勇,上下用命。再加上我大明无敌舰队胜在船坚炮利,武器装备和人员素质上其实都是占上风的。但说我个人之谋划,不值一提。之后复盘,失误冒进之处甚多。若非运气站在我这一边,恐是另外的结局。”
徐光祚摇头道:“延龄可不要过谦。我军是明显劣势的。无论如何,只有七艘铁甲船,数千兵士而已。佛郎机人也不是吃素的,火枪佛郎机炮都是强力火器。双方实力难以对比。可说此战完全是你用兵高明所得。老夫很少夸人,但延龄此战,足以青史留名。个中艰难之处,唯有领军之人才知。”
张延龄笑而不语。今日这酒宴之用心,徐光祚之殷勤,张延龄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征服了这位自私自利的老丈人了。
“可气的是,延龄老弟面临如此艰难之战,朝廷还截留了他的两艘新战船。不但如此,最后决战之前海调走了一艘船和善战的张隐。差点断送了这场胜利。真是胡搞胡闹。想想就来气。”朱麟大声道。
徐光祚忙道:“朱麟,这些事不必说了。”
朱麟瞪眼道:“我说的错了么?狗娘养的江斌的主意。延龄回来便揍了他一顿,当真大快人心。这狗娘养的该打。”
张仑冷声道:“江斌这厮,确实越来越过分,快要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咱们得想办法整治他。”
“对,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他娘的,咱们团营都被他羞辱了。”朱麟骂道。朱麟说的是团营和外四军比武输了的事情。这件事确实让团营大丢颜面。
徐光祚见话题不妙,此处人多口杂,说不定便有人走漏风声,不宜多说。于是忙道:“喝酒喝酒,这些事不必说了。今日不谈不开心的事。管家,请张小宛进来献唱吧。”
管家忙答应着,躬身出去。众人听到张小宛要来唱曲了,便都静了下来,纷纷扭头朝门口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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