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的,您为世子丢了名声,总不能任他们这般轻贱您!”
她说着又忍不住责怪起兰因,“要说还是怪大小姐,她既没想着跟世子和离,当初又何必走,如今您和世子背了那些坏名声,她倒是受尽怜惜……都说她心怀慈悲,可奴婢看,她才是那条不出声的狗,最会咬人!”
“雪芽!”
顾情听到这话,蹙起眉尖,她低斥一句,“不许这样说,她毕竟是我阿姐。”
雪芽撇嘴,“您就是太好心,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但到底也未再说兰因的坏话,只和顾情说,“奴婢这就去写信,让夫人趁早来为您做主。”
她说着便掉头往外间走去。
顾情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犹豫一番,到底还是没把人喊住,她那双细白的小手紧紧抓着裙角,眼中的光在一旁灯花的照映下半明半灭,最终也只是咬着唇,什么都没说。
……
萧业第二天从徐管家的口中知道雪芽派人送信去临安的事,只当是顾情昨夜在他这受了委屈想跟岳母抱怨一番,亦或是想回家了。
他也没多想。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对情儿不公平,可他不能一错再错。
他不否认自己对她有过情。
那一年的相处,偏远的山村,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顾情的善良天真在那个时候极度治愈了什么都不记得的他。所以即使恢复记忆,即使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他也想过要把她带回家中,他那个时候想,若她愿意,他会一辈子照顾她,对她好,除了正妻的名分,他什么都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