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该从何说起,陈富一时却有些犯难,最后还是兰因先开了口,“萧业去庄子了?”
“您怎么知道?”陈富愣住了。
兰因也未瞒他,“昨儿许姨娘来过一趟,与我说了前夜的事,只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知。”见陈富脸色难看,她略一沉吟,茶盖扣回到茶碗握于手中,声音也低了下去,“前儿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富便把前儿夜里的情况与她一五一十说了一遭。
兰因坐在桌子后面,身后轩窗在她身后渐次打开,露出院中大好光景,早些时候时雨说的秋千架已经架好,如今正是紫藤花开的季节,一簇簇紫色的花粟在风中荡漾,秋千跟着一晃一晃,有鸟儿停在上面叽叽喳喳。
此时已值黄昏。
太阳西沉,未点烛火的房中显得有些昏暗,兰因低着头,这让人一时看不清她的面貌。陈富见她不语,心里难免有些慌张,“主子……”
可他刚吐出两个字,兰因便说话了,“这事我知道了,没事,我会处理的。”
“可陶儿……”
他们那日那样待萧业,陈富难免担心萧业有后招,他就这么一个孙儿,陶儿年纪又小,可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