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庭不曾听他说话,还以为他舍不得,脸也沉了下来,“你还想不想兰因回来了?”
“想。”
萧业没有犹豫。
陆伯庭见他这般态度,刚松了口气,便又听萧业说,“可我没办法让情儿在这个时候离开,她……有弱症,不能过度忧思。”
看着陆伯庭怔愣的双目,萧业忽然抬起殷红的眼,看着他,沙哑着嗓音问道:“陆伯伯,我该怎么办?”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想兰因回来,却又没办法让情儿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就连陆伯庭也愣住了,当年萧家出事都能一力承担一往无前的青年此时就像是个无助的小孩一般。
陆伯庭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只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片刻后与人说道:“去找兰因和她好好说说,兰因脾性好,若知晓你的为难,或许……会谅解你。”
他用的是或许,可萧业仿佛自动屏蔽了这两个字一般,他原本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立刻变得璀璨起来,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他身上的精气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说,“对,兰因脾气好,她若是知道我的为难,或许就不会与我生气了!”他心潮澎湃,倘若不是还要当值,只怕这会就要掉头出宫去找兰因了。
“陆伯伯,谢谢您!”萧业语气诚挚地与陆伯庭道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