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徐管家那先前布满沟壑的眉宇也终于舒展开来,他笑着说,“夫人知晓您去肯定高兴。”
夫妻间不就是这样。
给个台阶说些软话,再大的气也就散了。
也幸亏他提前把那封和离书藏了起来,明日派人和夫人提前透个气把这东西撕了才好,不然世子肯定生气。“您记得收着些脾气,夫人说到底也还小,您可不能再把人气到了。”
萧业睨他一眼,“啰嗦。”
面上却没有一点不喜,嘴上也应承道:“知道了,明日我好好哄她便是。”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烤地瓜,他一贯不喜欢这些东西,正想给人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道柔弱的女声。
“阿业。”
萧业循声看去,便瞧见不远处站在红木廊柱边的女子。
她还是今日来时那副打扮,一身白裙,春日的晚风掀起她的裙摆也吹起她的黑发,她就那样手扶红柱站在那,如弱柳扶风,柔弱无依,乌压压云髻上的白色绢花在晚风的拍动下一颤一颤,而她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只有那双眼睛是红的。
此时她正泪眼朦胧看着他。
“风这么大,你怎么出来了?”
萧业看到她,脸色微变,立刻快步走过去,看到她一身素服又皱了眉,“怎么穿这么少,你的下人呢?也不知道给你添件衣裳。”
他说着随手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顾情看着他沉怒的眉眼,忙小声说道:“是我知晓你回来,急着来见你,阿业,你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