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一世的齐豫白,的确是二十多天前才知道太子的存在。
庞相听到这一番解释,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他拿齐豫白当半个儿子,见他受陛下信任,自是替他开心,但也不希望他欺骗隐瞒他,二十多天前,那会敬渊正好在临安,想来陛下也是没了法子才把此事托付给敬渊。这样一想,庞相紧皱的眉心得以松开,语气也变得和缓了不少,“你怎么看?”
“老师是问太子和二皇子?”
“嗯。”
齐豫白沉吟一番后开口,“学生与太子相处二十来天,他虽然自小养在外面,为人处事却很有皇家风范。”
庞相点了点头,先前陛下留他于紫宸殿说了半晌话,太子也在,那个孩子虽然只比二皇子大三岁,处事却已有储君的气度,待人宽和不说,最主要的是无论他问什么都能对答如流,听说他自幼由长白先生教导。
他为官多年,与长白先生也做过同僚,当初长白先生为宰辅的时候,他还只是翰林院的学士,对长白先生,他是尊敬的,如果没有长白先生,也不会有他的今日。
可尊敬和青睐是一回事,二皇子毕竟是他的学生。
他并非想以帝师的名声存活于大周的朝堂,但也实在不忍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伤心难过。
“老师是在心疼二皇子?”
“我到底看着他长大。”庞相轻轻叹了口气,“二皇子虽然性子骄纵了一些,为人却不坏,如今太子回来,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该如何自处。”
对那个孩子而言,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还有从未拥有过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