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池泪眼婆娑,心有不甘,他紧握着拳头说,“那我要一直容忍他吗?”
齐豫白温声,“当然不会。”
或许是因为他的笃定让赵非池的心情好受了一些,他忍不住问,“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您长大到不需要他的时候。”
外面传来齐豫白的声音,赵非池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我知道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兰因并未插嘴,等他们说完方才打开随身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小包油纸包,在赵非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心忽然多了一颗糖。
那糖在阳光下闪烁着琉璃般的光彩,他眼眸微动,迎着兰因含笑的注视,哑着嗓音说道:“谢谢。”
兰因笑笑,比起昨日刚知晓他身份时的生疏恭敬,此时的兰因待他又多了一份看待弟弟的心情,其实他也不过十一,如果放在寻常人家,正是爹娘疼爱的年纪。
“吃吧。”她和赵非池说。
赵非池在她的注视下把糖果塞进嘴里,甜味一瞬间盖过了心里的苦。
“甜吧?”
“嗯。”他轻轻应道。
兰因便不再多说,而是挑开车帘,喊了一声“敬渊”,等齐豫白应声俯身,她够着手也给他喂了一颗。
齐豫白从前并不喜欢这样的东西,和兰因相处久了倒也习惯了,任糖果在嘴里蔓延甜意,他眉目温柔地伸手抚了抚她的头。
秋光正好。
兰因靠着车窗与齐豫白说话,赵非池便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