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了下,洛阳近些年确实少有大雪,也就稍微能理解扶姣此时欢快的模样了。
只是……他看着,略有忍俊不禁,因为小郡主的样子,真的有些像一种名为狍子的小动物。
他慢慢走去,应她的要求开始滚雪球。
…………
因扶姣的玩心,本来两日的路程被她硬生生拖到了五日。她几乎尝遍了大雪的各种玩法,堆雪人、造雪屋、用一块木板在雪地滑行……凡她能想到的,全都让李承度帮着一起实现,玩得淋漓尽致,很是满足。
更难得的是,她这样肆意地玩,居然没有半点着凉的迹象,也没有生冻疮。
“什么是冻疮?”扶姣好奇地问,看向正在给她手上抹什么的李承度,他道,“冬日太冷,没有保暖好,手脚会变红变肿。”
扶姣明白过来,有时候奶娘她们冬春手上就会有,她再看李承度,那双充满力量的手修长洁白,掌心均匀地覆了层薄茧,摸上去硬邦邦的,“你也有过吗?”不然怎么这么有经验。
李承度轻轻嗯了一声。
不待扶姣再问,他已经起身出外,重新扬鞭。
连着下了两日大雪,暖阳未出,如今附近仍是厚厚的积雪,马儿的速度便有所减缓。它是李承度进入江北后特意换的当地马,耐寒,但需要歇息的时间也大大增加,每隔一个时辰李承度就会让它停下休息,或者喂食,照顾得很是精心。
扶姣对此不曾反对,有时候还会帮着李承度喂马,数日下来,马儿也能让她亲近地摸摸尾巴了。
晃晃悠悠十余里路,眼前终于出现村庄,小道上印满深深浅浅的脚印,烟囱中冒出烧火的烟气,远远看着,有种重回人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