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倒允诺,今岁她生辰时会令人送鲛纱和南海明珠来,除去这些,好像也没什么可期待的。
忽然想到什么,扶姣兴冲冲问,“难道可以和舅舅舅母他们团聚吗?”
“还未到时候。”李承度低眸,“让郡主失望了。”
“喔……”也没有很失望,都是预想之中的事。
没有攻下洛阳,怎么可能把舅舅他们救出来呢。令扶姣安心的是,从探听的消息得知,即便太子逃离了皇宫,宣国公对皇帝夫妇的态度一如以往,并没有特意苛待,无视罢了,这样就很好。
李承度话说一半中止,这时候才继续,平静的语气中好似带了那么点逗弄她的意思,“但在郡主小憩时,我为郡主备的另一道礼,已经到了。”
“什么?”扶姣讶然道。
“如今正在厅中和太子一起,应当是个惊喜。”李承度道,“郡主若好奇,可先去看看。”
那点对怀抱的依赖感顿时抵不过好奇心,扶姣立刻起身,随手理了理衣衫,迫不及待看他,双眼扑闪,“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罢。”
对礼物一事,不仅送礼者的用心能令人感动,收礼者的情绪反馈,也能叫备礼者感同身受。
譬如此刻,扶姣极为期待的模样,亦让李承度心情愉悦,步伐仍是不缓不慢,悠悠道:“礼不会走,郡主莫急。”
被他磨磨唧唧的模样急死,近两年相处,扶姣也对他某些时候的坏心深有体会。知道他此刻故意而为,她懒得理会他,哼一声就让婢子撑伞,穿过长廊,径直向前厅快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