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微简直看不过去,“你到底怎么回事?!只要见到沈奢,你智商好像都被他吃了似的!他刚才要杀你啊!你就等着被他杀吗?!”

席茧没吭声。

沈奢还在盯着他看,嗓音里带着懒散的好奇,“我也很想知道,咱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你为什么不生气呢。”

席茧张了张嘴,僵硬的扯开话题,“系统说,上了那些客人的潜艇就能离开这里了,你松开我,我把解药给阿唇他们,咱就一起走。你看行吗。”

沈奢挑眉,“解药?”

席茧点头,“在曾先生房间里发现的。”

徐刀刀试着缓和气氛,“对啊对啊!这荔枝汤真管用!我刚才就被感染了!喝完眼睛都不难受了,这些怪物们肯定也需要这个!等他们好了,说不定咱们的主线就完成了!”

他说,“蛇哥,你的游戏风格我懂,你尽管演你的反派!我们不耽误你事儿!你就把我们放......”

路微打断他,“真可笑。出了名的无耻之徒要能这么好心,我把头当球踢。”

徐刀刀:“......别对自己这么狠。”

而沈奢却突然伸手,摸向了席茧的腰间,开口道,“这么简单的事,我可以帮你啊。”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从裤子兜里掏出了小瓶子,“这个?”

席茧反应并不强烈,“嗯,是。”

沈奢晃了晃瓶子,“海猪的分泌物?”

席茧看了眼表情懵懂的徐刀刀,“是荔枝的分泌物。”

沈奢笑出了声,“这确实能让他们清醒。只不过,刚才台上演的故事可全是真的,如果他们醒了,发现这不是梦,自己真的是个丑陋畸形的怪物。你觉得他们是会开心,还是会选择去死?”

席茧和他对视,在自己的原则问题上毫不相让,“那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清醒的呢,只是被禁锢在躯壳里,想死都死不了。这不是更痛苦吗?”

沈奢看着他。

脆弱,敏感,好像一只用手指就能捏死的小虫子。

眼神却这么强硬。

一点也不像个好脾气的废物。

倒像披了个壳,装太久了,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沈奢收回视线,站起身走了两步,在脑子里把计划又重新调整了一番,打算加点儿有意思的新鲜血液。

“小席说得对。”

他握着拳头转身,“玩家之间就要好好合作,团结才是力量。那就一起努力逃出去吧。”

路微:“......”

徐刀刀:“......”

沈奢还真把他们一个个都放了,也没计较被崩的这一枪,很真诚的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发现。

“那些客人都是一些性趣特别的有钱人。专门抽出两天时间来看表演,并且不满足现状,每次都想要更刺激的畸形演员。阿唇现在的样子,已经是经历无数改造后的模样。他们采取竞价的方式,谁出的钱多,就能决定病人的下一个实验方式。”

“也就相当于拿钱买掌控欲,折磨欲。为了不被人发现这种癖好,他们的出行很隐蔽,不仅谨慎小心,还抠。”

徐刀刀紧张道,“什么意思?”

沈奢说,“离开这里的工具可不是什么潜艇,只是一架很小的只能坐一个人的脱离式升降机。就停在剧场下的秘密水道。一趟只能出去一个。游戏时间又只剩最后三小时,想一起逃出去,可能性为零。”

说着,他把小瓶子递到席茧面前,嘴角带笑,态度友好。

“但我相信小席,他一定能创造奇迹。”</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