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乾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那冰冷的讥讽的眼神令叶洺窘迫的脸色通红，他拍了拍叶洺的脸，轻蔑的说：“不用谢，这是你用身体换的啊，我以前没发现……其实你天生就很擅长出卖自己，看来以前是我耽误你了。”

叶洺脸色由红转白，低下头眸中闪过痛苦的神色。

心里很难过，但是也仅此而已吧……他已经习惯了杨乾的羞辱。而且现在他，还有什么反驳的资格？他以为自己很有骨气，但是现实将他的骨头一寸寸的敲成粉碎，直到再也站不起来，渐渐习惯跪着活。

杨乾从床上站起来，淡淡道：“走吧。”

叶洺沉默不语的爬起来，因为起身的动作又难受的皱了一下眉，双腿发颤，勉强自己穿好衣服，但是要出门的时候，脸上又露出挣扎悲伤的神色，他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垂下来的锁链，沉重的几乎要压弯他的背脊。

被晓月看到自己的这种模样……

该多么难过啊。

杨乾就倚在门口，他很清楚叶洺在为什么苦恼，但却偏不开口，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的表情。

叶洺紧紧攥着锁链，眼神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了，他想要保护晓月，但不想她知道自己的境地……不想自己的亲人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你，能暂时把这个取下来吗……”叶洺声音涩然，又艰难的道：“我不会逃的，只需要一会儿，就可以……”

杨乾看着叶洺的眼睛，那微弱的希望，无奈、悲哀种种情绪充斥那双眼……自己为什么还要顾忌他的想法？可是虽然心里这样想着，杨乾却冷哼一声，上前解开了锁链和铁环。

叶洺感到脖子一松，他长时间被迫这样，忽然轻松竟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