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时转头看她,在这废弃的铁皮屋里,他来回踱步,精神得像发表演讲:“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抱着你的时候你是清醒的,你把路怎么走都记住了吗?”
江妩顿感不妙。
神经病人思维广,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或者什么时候发难,她联想到的是……怎么上厕所?她脑海里顿时出现一些曾经看过的岛国漫画。
在这铁皮屋里,倒是有张硬板床跟抽水马桶,但手脚被缚的情况下,要独自上厕所实在太困难。
林遇时踏前一步,见江妩更往里缩,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当江妩退无可退,背撞上铁皮墙时,林遇时单膝跪下来,一手按在墙上,上身慢慢倾前,把二人之间的距离缩小拉近:“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若闭上眼听,真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味道。
可是此时,他浑身的强烈侵略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吞掉!若换个场景,想必江妩也不介意和他玩一玩,可是此时,嘴唇上依旧贴着让她无法说话的封箱胶纸,手脚俱有手铐,她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
二人靠得极近,终於,如同她想象的那样,他低下头,隔着胶纸,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江妩睁着眼睛看他,心里不停说服自己,这只是个人,不需要害怕。
可是太多时候,心怀恶意的人类比妖魔鬼怪可怕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