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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怎么想的?”

一脚踏几船是一种罪恶的快感。

江妩就像一个规避风险的恶人,在作恶时,会小心翼翼地一再确认受害人是否出於自愿,每次得到肯定的答案时,她都稍稍放松了一点,这自然不是值得推崇的行为或者价者观,稍微善良一点,就会被罪恶感压垮。

严宝沉默了一会,回了一句像是很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江妩,我三代都是从军的。”

“嗯。”

“不谦虚的说一句,祖上也算有点成就,我每一个家人都很希望我可以子承父业,但如果我坚持,去做别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我从小就是个比较倔强,有自己主意的人,”他低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爷爷是上过战场的人,大家都挺怕他的,不过我跟他比较亲,在小时候,他就跟我说,现在没有仗打了,但从军,很可能会死。”

“我说,人都是会死的。”

“爷爷说,不一样,如果没有做好会死的决心,从一开始就不适合这个职业,如果你只把它当成一个比较需要体力的职业,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当军人,做点什么都好,军人不适合你。”

严宝的语气逐渐严肃:“严家立过功,说是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但运气好,站对队的成份也不少,有很大部份军人,为了国家牺牲,仅仅只是因为想保卫这个国家和同胞,如果只是为名为利,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军队不是一个合适的名利场……当然,现在看来,我自己也觉得这是很理想化的想法了,不过永远不会过时。”

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其实我觉得这个比喻不太合适,爷爷知道了非把我抽一顿不可。”

“如果我想要一个专一、乖巧、温柔听话的女朋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你表白,从军有可能会死,爱上你,你也可能会喜欢上别的男人,我知道这个风险,我愿意接受,所以我不会有怨言,如果我受不了,我可以走,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