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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贴得极近,呼息落到他唇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实际上,在这个距离下,季渊已经很难专心去听她说什么:“想我屈服?你到底想要什么?”

带有命令式的句子,像某种特定的精神暗示,撩拨着他的神经。

“我想要的是什么?好问题,”

江妩指尖倏地一翻,揪住季渊的领带往外一扯,把他整个上身往上一提,低头额头相贴:“你以为甚有什么我是想要的?你的人?我不喜欢变态,喜欢我的男人可以绕中戏一圈,你的钱?你的权?现在问题来了,还不是继承人的你,最后可以分到多少成季家的钱?”

“我不是变态。”

季渊冷声分辩。

男人扯开西装领带的一幕是个性感的动作,但当被强迫扯着,就更具可观性了,被收紧的领带勒得他吸气少出气多,没一会俊脸就绷不下去,泛起潮红来。想拍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力气如同那晚上一样,大得惊人。

“正常人应该感到痛苦的事情,你能够从中获得快乐,真是太不正常了。”

江妩从不歧视,她在这方面的观念一向是‘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来一发’,此时只是为了达到羞辱的效果,季渊严以律人的同时,对自己也很严厉,受不得半点错处,此时被责问,呼吸就更急促了。

教育,是压抑人性里的恶,然后灌输社会普遍能接受的价值观跟道德观。

老师教导学生要自尊自爱,长辈教育季渊要管理下属,深深地抑压住他想被支配被掌控的本性,他甚至已经认为,自己就是想管理别人的,这亦符合大众对一个正常人的看法一一会有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