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偷拆了,那便是他不信任萧阮,萧阮知道了后必定会心生芥蒂。
若是不拆,他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这憋闷的滋味只能自己硬生生扛着。
真是好算计啊。
蔺北行一边恨恨地想着,一边端起碗来咕嘟嘟地一饮而尽。
“小二,再拿一壶酒来。”他高声叫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缓步而入,在他身后停住了脚步。
蔺北行夹了几口菜,不悦地道:“愣着gān什么?快替我把酒满上,你们这酒的味道也太淡了,只怕喝上十几二十壶都醉不倒人。”
一双纤纤玉手伸了过来,重新在他面前放了个青瓷杯,褐色的液体从壶嘴中注入杯中,一股浅浅的青梅酸味扑鼻而来。
蔺北行愣了一下,猛地回头一看,萧阮神情淡淡地看着他:“酒喝多了伤身,还是喝杯梅子茶醒醒酒吧。”
“你……你怎么来了?”蔺北行顿时有点口吃了起来。
“夫君心里不高兴,借酒浇愁,我身为妻子,居然毫不知情,自然该自省吾身,前来请罪。”萧阮冷冷地道。
蔺北行急了:“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的?我只是和朋友约着喝个酒而已,哪里借酒浇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