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呈青一怔。
萧亦珩终于察觉了这里的动静,单手在书桌上一撑,一跃而起,几步就到了萧阮跟前,警惕地道:“你们gān什么?别欺负我弟弟。二弟,你坐我的位置去。”
萧阮哪里会放心萧亦珩和她换位置,这只怕还没等到下课,萧亦珩就和蔺北行打起来了。
她连连摇头:“大哥,你回去坐吧,没事的。”
幸好,白飞帛很快就到了,一见学堂中剑拔弩张的模样,他也很头疼。
以蔺北行的水平,自然是没办法进这个班,但这是启元帝让人亲自jiāo代下来的,说是要磨磨蔺北行的性子。
唯一庆幸的是,这位世子虽然脾气霸道,但还懂得尊师重道,并没有在学堂上给他难堪。
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白飞帛稍稍松了一口气。蔺北行的确是坐这个位置的,昨天有事没来参加书辩才让慕呈青坐了。两人盯着这个位置都不肯放,白飞帛索性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俩分坐两旁,萧阮坐在了中间的位置,这才算是解决了这个纷争。
蔺北行显然并不耐烦听课,白飞帛给了策论的题目,学子们都在奋笔疾书,他却只是懒洋洋地提着笔,不时地抬眼看看萧阮。
萧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勉qiáng静心凝神,把思绪放在了文章上。
原本她觉得白飞帛幽默风趣,和以前柳先生严谨的学风大相径庭,还想尽可能地多听几日,现在看来,还是趁早离开书院为妙,省得被这位煞星抓住了什么把柄。
“啧啧”两声,蔺北行忽然凑了过来。
萧阮警惕地往用手蒙住了纸:“你gān什么?先生说了,各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