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北行一语不发,撩起锦袍跪在了门口。
云珛瞠目结舌,只得进去回禀。
侧殿里,萧阮把周荇宜扶在了软榻上,心慌意乱地问:“太医呢?什么时候能到?祖母,祖母你觉得怎么样?”
周荇宜睁开眼来坐挺了身子,安慰道:“阮儿,我没事,刚才是我使的缓兵之计。”
萧阮呆了片刻,哭笑不得:“祖母……你可吓死我了!”
启元帝舒了一口气:“皇姑,你没事就好。只是他还跪在门外,这事你看该如何善了?你舍得让阮儿远嫁去西南吗?”
“这小子,真是气死我了,”周荇宜心里即恼火又钦佩,“这步步紧bi的,也不知道是谋算了多久。”
萧阮的脑中有些乱,无数念头在脑中冲撞,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寒冬腊月的,蔺北行跪在门外,这是非要bi她做出个决定吗?他在天子面前这样孤注一掷地提亲,是因为喜欢她还是有其他打算?她是萧钊的孙女,是让他留在京城为质四年的主谋,若是深究起来,老靖安王丢了性命也和萧钊有那么几分关系,蔺北行把她娶回西南,该如何面对西南的亲朋和部下?
启元帝沉吟了片刻道:“阮儿,依朕看,这小子来者不善,你不能嫁。”
萧阮定了定神:“陛下还是觉得他会对大乾不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