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北行定定地看着她,满腔的怒气忽然好像被针尖扎破了一个dong,一点一点地开始泄了出来。
其实,早就该想到的。
哪家的男儿会这样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哪家的男儿会这么娇柔乖巧、举手投足间尽是女儿家的脂粉气?是他太过自以为是,觉得捡到了一个难得投缘的小兄弟,被骗得昏头转向,甚至连今天的赏chun宴,都是因为想着萧家有可能会让萧尔沅过来,他才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思过来看上一看。
就算他存了要利用萧尔沅膈应萧家的心思,但对萧尔沅这个人,他却是用了心了。
结果,一腔热忱都喂了狗。
人家压根儿不是萧翊的私生子,是堂堂正正的嫡长女。
他认她做小兄弟说要罩着她、他说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他向慕呈青炫耀和她听戏逗鸟……这一桩桩一件件,想必都让萧阮暗中把肚子都笑破了吧?
蔺北行往前走了两步,张了张嘴,想要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笑话,只不过是一个萧家的姑娘罢了,不值得他花费这么多心思。
有什么好问的,姓萧的一家,果然都是狡诈y险的,惯于在背后捅刀子,以后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要被骗了就是。
“东施效颦、班门弄斧。”
蔺北行冷笑了一声,漠然丢下了八个字,转头走了。
一直到赏chun宴结束,萧阮都没有再看到蔺北行。靖安王府的帷帐看起来也空dàngdàng的,里面没几个身影,也不知道蔺北行有没有收到她送过去赔罪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