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萧尘成了西域都护陈睦麾下一屯长,他不想看到历史重演,不想看到汉军有伤亡。
所以在大军践行联欢晚会的时候,萧尘端着酒特意凑到到留守西域校尉所在的一堆篝火旁,伺机将不久之后要发生的事告知他们。
“哎哟,这不是咱们后起之秀,萧兄弟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坐快坐!”
微醉的耿恭大老远看到萧尘便招手让他加入。
“萧兄弟要不来我麾下,反正听说你们结拜兄弟都在我这里!”耿恭见证了这支充军死囚的新兵成长的点点滴滴,所以他对萧尘来说算个熟人。
“我……”萧尘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嘀嘀咕咕的都护陈睦和己校尉关宠欲言又止。
“咋滴,你怕他?”耿恭会错了意,他撇了一眼陈睦,大大咧咧的说道:“你想来我军中,只需吱一声,我找你家都护去求情,大不了自罚三杯,哈哈……”
萧尘苦笑不已,他实在没心情喝酒,他想到在这校场齐聚狂欢的大汉军人,半年后都将化为累累白骨,这让萧尘的胸口堵得慌,感觉很瘆人。
“咋还苦着一张脸,陈都护又不是狼,你还怕咬你一口不成?”耿恭发觉了萧尘的异常,搂着萧尘的肩膀拍了拍说道:“你都敢孤身闯敌营,还怕他一个莽夫,别怕,有哥哥在!”
萧尘的异常表现终于引起了陈睦和关宠的注意,他们还以为萧尘怯场了,于是对这位军中黑马挤了一个他们自认为很和蔼的微笑。jj
毕竟这是一个狂欢的晚上,没有那么多的官场架子。
再说众人都是军旅中人,性情豪放,面对小他们十几岁的小弟弟,他们总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想说啥就说,说错了也无妨!”陈睦酒后脸色发白,白的让人害怕,但是他对眼前这位奉车都尉再三叮嘱照顾好的少年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至于去伯宗麾下,想都别想,我……舍不得!”
“要不来我军中吧,我给你司马当!”关宠借着洒意插话道。
他和萧尘这个军中后起之秀并不熟悉,他对萧尘本来的印象还不错,能提出深入蒲类海断匈奴后路,又敢独身前往匈奴大营,都能看出萧尘不简单,绝非池中物。
“想的美,我把我都护位置和他换了,也不和你换了!”陈睦打趣道,与此同时撕下羊腿递给了萧尘,“来,坐我跟前吃,我还怕别人把你挖走了!”
“陈屯长这就赤裸裸的行贿萧都护了!”
“哈哈……”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惺惺相惜。
看着眼前豪迈的众人,萧尘更笑不出来。
“咦……你有事?”耿恭发觉了萧尘情绪上的不对劲,问道。
“有事明天说,今晚就放开喝放开吃放开……算了,也没女人!”陈睦大大咧咧的说道,一摆手示意萧尘有事明日再说。
“明日说就来不及了!”萧尘一咬牙,恭恭敬敬的对着三位长官行了个军礼。
“末将祖上是萧相国,后来家境中落,祖上的本事丢的差不多了,但是有个算命的绝活我留了下来,本想着过不下去了上街摆摊,给人算命糊口……”萧尘绞尽脑汁想着让他的警示看起来合理一些,于是不得不扯上了汉朝人皆知的萧何,这样也许会让他们重视一些。
“哦,萧兄弟这是跑来给我们算卦了?”
“哈哈……”
陈睦和关宠主官一愣,不知道萧尘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还别说,我可听说萧兄弟在算命这个问题上很有造诣,不信你们问我司马石修!”耿恭对萧尘在平陵县官寺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看到肃穆的萧尘,隐隐觉得萧尘这是有话要说。
耿恭心中灵机一动:“萧兄弟,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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