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实地考察的,你说说怎么才能吃掉这王庭?”
萧尘一愣,没想到奉车都尉窦固会咨询他关于用兵的事,“我……”
驸马都尉耿秉对这个从他麾下训练出来的年轻人鼓励的说道:“大胆的说,错了不碍事!”
萧尘指着蒲类海西北边角的大山说道:“我到这西北角侦察,随便一个山沟钻进去都是易守难攻,而且和迷宫一般,难以寻觅,但是他们数万人还有上百万头牲口想全部撤离的话,那些小山沟显然短时间疏散不了那么多,所以我又往西,在这里发现了一道大的山口,是他们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前期潜入……”
“哈哈,这近万人的部落两边一守,咱们万人大军如何潜入,想法是好的,但不现实,小孩子家家太理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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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都尉刘张被萧尘的话惹笑了。
萧尘撇了一眼骑都尉刘张,并不怯气:“咳咳……谁说要大军潜入,我是说我们小规模部队穿插到他们后方,将这里的山口堵住,他们不就是瓮中之鳖了?”
骑都尉刘张不知何故,今日对萧尘连连质疑:“那么重要的山口想必也有重兵把守,而且易守难攻,哪有你说的这般轻松?”
萧尘将白山西边的两支小旗摘掉,插在了那个山口,点点头。
“骑都尉说得对,这里应该插个小旗,有两支百人队筑寨守这里的在山口。”
萧尘早就想好对策了,他胸有成竹的说道:“但是匈奴人不会想到我们会出现在他们后方,我们可以乘其不备攻下他们扼守山道的山寨,占为己用!”
萧尘又追着补充道:“只要我们能够坚守两天,等大军合拢,他们就不战自降了!”
三个军中主帅陷入了沉默,他们看着沙盘陷入了沉思。
萧尘提的建议让他们颇为心动,要知道如果大军翻越白山北部的山脉(后世莫钦乌拉山)的话,不仅路途遥远,而且不能按时攻下车师,因为这次西征的目的是拿下前后车师国。
如果大军无论集中攻击一个扼守道路的部落还是同时攻击两个,都无法一个不漏的全歼,只要跑了一个人的话,必然导致北匈奴呼衍王王庭北逃。
三个主帅相视一眼,颇有些心动。
尤其骑都尉刘张似乎很庆幸一般,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连连摇头,似乎在自嘲。
“年轻人就是胆大,可是谁去这里?带多少人才算合适?”骑都尉刘张此时也赞赏的看着萧尘。
“报告都尉,我愿带着我们一曲人马去这里!”
突然一声爆喝在门口响起,将大帐内的众人吓了一跳。
“又是你……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驸马都尉耿秉看到来人笑了,他又看看萧尘,羡慕的说道,“孟孙兄好福气,拥有这般虎将,羡慕煞我了,萧尘要不跟我回去,我给你军侯!”
原来是曲侯苏章听闻周云所述之后,担心萧尘有匆匆忙忙返回,正好听到了大帐里的议论,当即站出来毛遂自荐道。
“哈哈,伯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兴这般挖人的啊!”
“哈哈……”
大帐内传来一阵大笑,唯有司马苏安脸色有些难复杂,他本想刁难萧尘,却没想到成就了萧尘,怎能高兴起来?
骑都尉刘张眼神闪烁了几下,扭头看向萧尘问道:“他是你们曲侯,你的意见呢?”
“你可要想好了,那可是死地!”骑都尉刘张又追了一句。
萧尘肃穆,富贵险中求,再说有轰天雷连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不是说说而已。
于是萧尘立正行礼,扯着嗓子大吼:“我愿往!”
“好!年轻人就该这般血气方刚!”窦固高兴的合不拢嘴。
驸马都尉耿秉则一脸懊恼,后悔没留下萧尘,这哪是乡下小子,这活脱脱的另一个冠军侯!
骑都尉刘张眸子里若有所思,闪过一道狠戾,取而代之的是赞赏,“好小子,有种!”
“两百人少么?”窦固看着那山口,担忧的问道。
军侯苏章生略带犹豫,看了萧尘一眼。
因为萧尘去过实地,他的意见比谁都重要。
萧尘也看向了军侯苏章,对苏章点点头,示意苏章安心。
苏章也点头,示意萧尘大胆说,同时对萧尘使了个眼色。
萧尘会意一笑,大声“报告都尉,两百人足矣,人多了不好穿插,而且容易被发现,不过我们有个条件!”
“哦,这是趁火打劫?”奉车都尉窦固笑道,一摆手,“说罢!”
萧尘嘿嘿一笑,编起袖子,舔舔舌头,伸出巴掌掰着手指一一说道:“连弩,人手一把,每把箭矢伍百支;拆解的车弩五张,带匠人三十个;还有太尉之子赵代送来的铜铸的东西我们也带走!”
“消息倒很灵通,能带这么多么?”奉车都尉窦固乐了。
萧尘肃穆,重重的点点头:“必须带着,否则很难守两天!”
“好,昨天朝廷正好送来物资,连弩三千张,所配箭矢每张弩才一百支箭矢,这样吧,你们每人携带弩箭三百支,其他都可以满足!”奉车都尉窦固沉思一番说道。
“至于赵公子所托之物,本来就是你的,拿走便是,只是那么重的家伙长途跋涉怕是不方便?”窦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萧尘。
听到窦固打算将所有东西都给他,萧尘笑的合不拢嘴了,连忙回道:“报告都尉,有这些家伙,你们就等着包饺子吧,我愿立下军令状,如果北匈奴人能踏过我们守得山口半步,我萧尘愿提头来见!”
窦固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军侯苏章。
军侯苏章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萧尘坚定的眼光后,脖子一横站了出来道:“报告都尉,这个军令状我来立!”
窦固若有他意的瞥了眼萧尘,缓缓的说道:“嗯,萧尘还年轻,军中有些规矩不太懂,你得提醒他,过锋易折!”
萧尘心中一凛,知道自己今天话多了,擅自当了曲侯苏章的家了。
言多必失,窦固这是在提醒他。
现场气氛有些紧张,窦固打了个哈哈,话锋一转,跟没事人似的又问萧尘:“你和赵太尉之子怎么认识的,他居然对你这么大方,给你送来了十二根大圆筒,六十根小圆筒,说你有大用,要我转交给你,还有书信一封!”
萧尘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回都尉,机缘巧合,我为他算了一卦,那些是卦资!”
窦固若有所思的看了萧尘一眼:“哦,看卦资,你这卦不简单啊!”
萧尘额头渗出一丝冷汗,他知道太尉赵熹得罪的人可不少,虽然都不是什么生死大事,但是赵熹对于各大门阀世家并没有好感,所以萧尘赶紧说道:“我只是忽悠他在以后能当上两千石的官员。”
奉车都尉窦固哈哈一笑:“哈哈……赵熹老儿不让他们那几个儿子出仕,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看,可谁想他长子却想着当官!”
驸马都尉耿秉打断了窦固的话:“孟孙兄说远了,咱们看看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
饱受十多年冷落之苦的窦固很快恢复如初:“好,是我失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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