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腾带着萧炎出了大帐,安抚了情绪激动的唐大等人之后,准备分开,由沈子腾去找赵磊商量,萧炎他们返回营地盯住滇独和冯保。
“站住!”
突然一道爆喝,一队军侯亲兵冲了过来,将萧炎和唐大等人团团围住。
“把凶手给我拿下,其他人戴上脚镣枷锁,严加看管,待我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军侯迷莽一脸铁青,被亲兵簇拥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另一屯屯长赵磊也伴随左右。
话音刚落,就有兵士手持明晃晃的军刀将唐大等人驱赶到一边,然后把萧炎拖了出来。
“沈大人,你知情不报,该当何罪?”迷莽这才扭头看着沈子腾,一脸寒意,大声责问道。
“军侯大人,何出此言?”沈子腾感觉来着不善,戒备的把手扶到刀柄上,不卑不亢的反问。
“那把从他衣服里搜出来的匕首呢?”迷莽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莫不是屯长大人打算销毁证据吧,我怎么听说那匕首上的血迹还未干呢?”
“你说的是这把匕首么?”沈子腾一挥手,他的那名结巴队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把匕首出来了。
“你知道就好,你的事咱们完了再算,但是他!”军侯迷莽恶狠狠的盯着被围的萧炎,“给我带走,杀害我羌人兄弟的证据在此,看你还怎么狡辩!”
“慢着,我愿作证。”沈子腾挺身阻止,对着军侯迷莽抱拳后,一字一顿的说:“我愿以我的人格做担保,萧炎从小树林里出来之后一直在我大帐之中,匕首不是他带回营地的,而是另有人栽赃陷害。”
“哈哈,那真有意思了,难不成是本官塞进去的么?”迷莽仰天一笑,厉声驳斥道。
“这事蹊跷,还望大人慎重,别忘了,若离兄弟可是我的兵,我不比你好受,但这不是随意抓人的理由!”沈子腾看到迷莽没有动手的迹象,也松了口气,详细解释道,但是那个神秘士兵的事,他决定不说,以免打草惊蛇。
“另外大人想想,若真是萧公子所为,他为何不把血迹擦干再塞回去?据我所知,萧公子是有一把小刀,此刻就在他怀里,换作一般人,怕是把凶器早就丢了,还何必带回来?”
这时候抓住萧炎的士兵从萧炎怀里搜出了鲁恭赠送的那把小刀,递给了迷莽。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再蠢也不会把带血的匕首塞回我的貂……”萧炎一脸嘲讽的看着以这个蹩脚的理由要抓他的军侯迷莽。
“闭嘴,轮到你说话了么?”迷莽粗鲁的打断了萧炎的话,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盯着沈子腾,并没有接过那把匕首,甚至都没多看一眼。
沈子腾和萧炎的话也让周围的一些士兵不禁点点头,觉得他们说的有些道理,他们眼神里对萧炎的仇恨稍减一些。
确实不合常理,换作谁有两把匕首的话,杀了人之后直接丢了不更好,就算不丢把血擦干净再放回去也行,哪有把带血的匕首塞回那么名贵的貂皮大衣里面的。
“那沈大人的意思是另有其人了?”迷莽突然放低声音,踱步到沈子腾身边,围着沈子腾转了一圈。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给你十天的时间,查出凶手是谁,否则的话,你应该清楚,找不到凶手的话,你我他咱们三个都脱不了干系。”迷莽用极低的声音对沈子腾说道,“所以到时候我也就不管是栽赃还是什么的必须有人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