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以启齿啊!去年冬天,当今天子狩猎上林苑……唉……不提也罢!”
说着说着,石修那惨白的脸居然一红,表情有些尴尬。
死罪这么严肃的事,怎么会是这种表情,萧炎好奇心大起。
“石大哥但说无妨,我自会保密。”萧炎小声说道,给石修示意其他人已经熟睡。
“呃……这个怎么说呢,就是……”石修变得扭扭捏捏,左顾右盼之后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确认没有其他人醒着。
这才神秘兮兮的嘴巴贴着栅栏作势要说。
看到行为如此诡异的石修,萧炎就更加好奇了,于是也往前贴了贴,以方便听得更清楚。
“不是就因为一个屁引起的么,这座牢里所有人都知道!”
这时候萧炎隔壁的呼噜声消失了,一阵粗犷的声音响起。
“啊这……你怎么没睡着,你……们怎么知道的?”石修一惊,脸变得通红通红。
“这地牢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前段时间你状态那么差,还不是怕刺激你。”萧炎隔壁的老大瓮声瓮气的说道,但是言语当中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
“在这死牢里谁还会有秘密?这位小兄弟还没进来的时候,他的事不都已经传遍了?”萧炎隔壁的老大冷笑一声。
“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办,还不是等死么?”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位平日大老粗的老大终于发出了一丝感慨和对活着的眷恋。
原来就在石修他们恭迎当今圣上的时候,石修不巧的是吃坏了肚子,但是皇帝车架经过的时候,他们都必须得跪拜。
俗话说人有三急,别说当今天子来了,就算刀架到脖子上,石修也憋不住啊。
于是眼看浩浩荡荡的队伍都要离开的时候,石修终于忍不住了,屁股后面“嘭”的一声巨响,瞬间污染了方圆数米。
那不可描述的味道弥漫在大道之上,熏的周边的羽林军纷纷掩鼻,报以怒目,但是没有命令,他们又无法动弹。
至于周围其他人虽然低头跪着,但不影响躲避,于是在人群中形成了以石修为原点的一个圆,石修被围在里面一目了然。
虽然没有惊扰到当今圣上,但是上林苑令脸上挂不住了,他勃然大怒,责令石修回家闭门思过十日。
石修想着这十日之久,正好回老家平陵县看他那青梅竹马的媳妇,谁想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官寺的兵士前来抓捕,罪名便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