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自从进了死牢,并没有说几句话,一直在发懵中,估计还没适应……”
“挑重点说!”窦宪不耐烦的说道。
“呃……他并没有提及公子所提之事。”本来想献奸的狱卒一看情况不对劲,赶紧说道。
“嗯,那就让他多活三个月,退下吧。”得到答案的窦宪下了逐客令。
“咯咯咯……大哥让人家把话说完嘛,小妹正闷的无聊,就当听乐子了。”窦婵突然扭头阻止道。
“回大小姐,狱卒的老张头是那小子邻居,似乎对他很照顾,再给他绑腿的时候,那小子说他会逆天改命……”
“咯咯咯……蝼蚁还想逆天,笑死我了,看看,差点错过了一场好戏。”窦婵捂着嘴笑得天花乱坠,在她眼里确实很搞笑,萧炎说的话就好像蚂蚁说要踩死大象一样搞笑。
看着笑得很开心的窦婵,窦宪也发自内心的咧开嘴笑了,这些年他们兄妹为了家族的重振背负了不轻的担子。
“还有呢?”
那狱卒添油加醋的把地牢里的事讲了一遍,逗的窦婵笑得乐不可支。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有水平,要是那婆娘也这般认命,哪会有这事!”窦宪回味着萧炎的话,瞅着远处的火光眯着眼淡淡地说道。
“那以后不用再管他了,退下吧。”
看样子死牢里的少年并不知道他丈母娘掌握的信息,他丈母娘临死前没说谎。
如此一来,对窦宪来说,那个赘婿身份的少年更加无足轻重,甚至连名字都不配被他知道。
窦宪随手丢给那狱卒一片金叶子,“下去吧。”
喜笑颜开的狱卒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远处萧炎老丈人亲属们哭嚎。
人间,地狱,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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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另一个地狱的官寺地牢里。
“呼……呼……”很有节奏的呼噜声从隔壁传来,让近在咫尺的萧炎压根睡不着。
六月的后半夜,还有些凉,在这四处透风的地牢里,失眠的萧炎终于体验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饥寒交迫。
“真是活遭罪!”萧炎暗叹一口气,也顾不上保持形象了,往身上扒拉了些干草,但还是无济于事。
“唉……”萧炎长叹一口气,明天一定要老张叔捎件衣服。
至于萧炎老丈人家的亲戚,这会儿估计忙着吃绝户了,压根就想不起他。
在这后世记忆中,萧炎是一个孤儿,被流浪艺人卖给老丈人家当上门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