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南收回那不适合他表情的笑容，点点头：“问问人家姑娘想吃什么，小孩子难免害羞，你也别太热情。”

亓青：“我就是很正常的招待她。”

琛南不反驳，点点头一副‘我懂’的表情，可亓青却觉得他并没有真的懂。但让他解释，他也不知道解释什么。

晚饭最终是和MAYDAY的成员们一起吃的，随行的还有他们的几个经纪人，大家坐在长条桌边，气氛倒是十分自然。本来就不感到紧张的池舟就跟放松了。

说是公司，但这倒是挺像一个大家庭的。也有公事公办的一面，可离开了工作时间，相处起来就没有那么多拘束了，她个人挺喜欢这种气氛的。

晚饭结束，去健身房慢走消食了会儿，亓青又带着池舟开了嗓，录音就开始了。

一到工作上，亓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毫无情理可言，一句歌词她要用不同的感觉和方式唱上八遍十遍，有时候仅仅一个尾音就被他揪住重唱。

她不懂哪些演唱方式会让歌曲诠释的更完美，她只能分辨出不同的唱法，在下一次‘重来’时用更加不同的感情去演唱。

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歌词唱了一遍又一遍，夜色逐渐深了，录音室里的人，不论是谁都感觉到了疲惫。

池舟是站着录音的，亓青在录影棚外也是站着指点她，只有录音师坐在操作台前，安静如鸡。

“要不这样，再提三个key，”他皱紧眉头，摸着下巴说，“可以带点假音，你别怕破音，放松一点会更自然。”

池舟觉得嗓子有点干有点疼。亓青工作上要求极为苛刻，相比起来，组合录音时候，录音师和制作人的态度简直温柔的像冬天里的太阳。

又录了近一个小时，工作终于结束了。

池舟看到亓青皱了一整晚的眉心松开，录音师也对她比划了OK的手势后，才走了出来。

面对面、没有隔音玻璃的阻挡后，亓青变回了她熟悉的那个模样，似乎是对自己刚刚的严厉感到抱歉，摸了摸鼻子道：“辛苦你了。”

拉开抽屉又是药又是润喉片的递给她。

池舟笑了笑，没说话。她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想发，就想让嗓子歇息歇息。

亓青理解她现在的状态，也没强求她说什么，反而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似的，说话的音量却恰好又是池舟能听到的程度。

“以后这种时候会越来越多，锻炼下声带的强度也很重要。”

“我们专辑应该会比你们早点发行，估摸着是发片尾期撞前期。”

“演戏辛苦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信之哥，虽然他不是专业演员出身，但是经验也有一点可以带带你。”

“严编剧人很好，很早就提到过你了，她应该会很照顾你的。”他说着，忽然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下去吧。”

池舟也收到了萧一楠发来的短信，说是自己已经在MMT公司楼下了。

亓青出门前拿了顶黑色的鸭舌帽，一戴上就盖住他大半张脸，这头一低走在街上几乎不会看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