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婼,”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温柔优雅的男音,夏之婼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所动作,连头都没有回。
“之婼,你别在这样折磨自己了,她不会有事,你应该相信她的能力才对。”
娄玉辰绕到了夏之婼的身前,俊美的脸庞上略显忧虑,那双温和的双眸,担忧的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他蹲下身子,轻声说道:“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她说的那一句‘天又如何?天若负我必逆天’打动了我,当时我就在想,这少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怎么能够说出这么有气魄的话。”
许是娄玉辰所说的话触动了她,夏之婼终于有了反映,虽然那眸中还显呆滞。
“后来,几个灵君打劫她的队伍,当时因为她长的像你,我就没有参与进去,那时的一幕真的很危险,纵然有银面公子相助,却依然寡不敌众,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下炼制丹药,化解了这场危机。”
笑了笑,娄玉辰的眼里,出现一抹柔情,站起了身,修长的手指替她捋着被风吹乱的秀发,语气依然优雅温柔:“她呀,就是一个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不会放弃生命的人,所以我相信她,以她的能力,绝对会转危为安,说不定,她是遇到了什么变故,而暂时延迟了回来的时间呢?”
夏之婼眨了眨眼,呆滞的眸光,投向了前方:“风儿她,会平安的回来吗?”
“会的,一定,”娄玉辰肯定的点了点头,温和的眸中,同样闪过一抹担忧,只是在夏之婼面前,他还是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我们应该相信她,她不会有事的。”
身子微微一颤,夏之婼的脑海中,浮起了那张稚气未脱,却已显露出绝色之资的面容,和少女身上那完全不输于男儿的坚强气魄……紧紧的咬了咬嘴唇,夏之婼的眼睛,渐渐的恢复了明亮。
风儿,你一定要回来,母亲在这里等你,你爷爷和兄长,还有许多许多的人,都在等你,你千万别让我们失望,现在,我暂且相信你,我会好好的等你回来……“多谢了,玉辰,”夏之婼淡淡的笑了笑,眸光望着前方的小道,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映在了瞳孔中,她手掌一抖,厌恶的蹙起了两道柳眉。
娄玉辰同样发现迎面走来的人,他脸上露出不快,呆在夏家的这一年多,自然对夏之婼曾经的生活了如指掌,再加上前段时间严仁不停的上门,娄玉辰又如何不认识他?
虽然那时候,严仁吃的都是闭门羹……“之婼,”严仁快步走向了夏之婼,他的面容上带着激动的色彩,一双黑眸包含柔情的盯着夏之婼,他张了张口,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就被夏之婼给冷声打断。
“严仁,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之婼的冷漠,让严仁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露出了自认为充满柔情的笑容,轻声的道:“之婼,我是来找你的,你可愿随我回去?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请你看在行儿的面子上,和我回去吧!”
“严仁,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夏之婼了,”夏之婼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的苦笑,“二十多年前,被你花言蜜语所蒙蔽,才嫁给了你,可是你严仁这些年来又干了什么?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可以忍耐,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我的女儿,更利用我的儿子,像你这种不讲亲情的畜生,我夏之婼很不屑!”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激动了起来,全身皆在发颤,许是想到夏如风曾经在严家,所经受的那些痛苦,她的眼眶不禁红润了。
“之婼,”严仁的脸色变了变,最后又回归了柔情,用那温柔的语气道,“之婼,那些都是血凰做的,和我无关,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儿女?”
听到严仁把罪过都推给血凰,夏之婼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嘴角的讥讽更甚。
她当初,怎么就被这样一个畜生给蒙蔽了?他严仁,根本不配为人……“严仁,这生,自嫁给你后,最让我感到欣慰的,就是这一对儿女,其余你给过我的,就只有伤害而已,而且,一年多前,我就与你恩断义绝,请你别来打扰我了。”
“之婼……”严仁心中一颤,他不敢相信,曾经那么依赖自己的夏之婼,现在可以变得如此绝情,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又是谁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
夏之婼不该是这样的,自己请她回去,她应该感动的与自己回家,可为何,却待自己这般的冷漠?
“你是什么人?”严仁的视线不经意的注意到了夏之婼身旁的娄玉辰,他神色一变,忽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表情狰狞了起来,“夏之婼,难道你就是为了他不愿和我回去吗?别忘了,我还没给你休书,你还是我严仁的女人,可你居然在外面勾引其他的男人,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