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我,甚至没有拔出剑来,可是我却不能动了。
杀气!他身上有杀气!光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无法翻越的山,影子都要将我压扁。我浑身的肌rou在一瞬间僵硬,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心脏几乎要蹦出胸膛。
额上的冷汗滑下来,脸上痒痒的,我屏住呼吸,抬手想擦,他突然开口了。
“别动,动一下,我就拔剑了。待在这里。”
说完,他慢慢向我这里走过来。
我什么也不能做,心跳声几乎要把我的耳膜炸裂,眼前甚至开始有小星星跳动——他过来了!过来了!
我眼怔怔地看着他走近,然后越过我,走向那个人。
他要对付那个人?我张开嘴想求他,或者gān脆做一个恶人趁他对付那人的时候自己跑掉。但我却不能动,我的直觉告诉我一种不可测的危险,我全身的毛孔,所有的神经都对这种危险作出反应——它们告诉我,如果不按照这个人的话做,我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我慢慢转头,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僵硬肌rou发出的咯吱声。我看到剑仙慢慢走上前,他的手握住了剑柄,剑,已经拔出了一半。
那个线人已经不知受了多少伤,脚步踉跄,站也站不稳了,还在顽qiáng地抵抗。
但一人难敌百手,青衣众人多,把他围在里面群殴,圈子越包越小,到最后都是围着他打,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我张开嘴,想让他逃走,不必为了我拼命,可是,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