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声长叹太忧郁,连清瓷都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事qg,能让这个冷血的屠夫动容?
“你且将事qg说来听听。”
司月终是不忍指责他,给了一个机会。
太白沉默许久,才叹息道:“我遇到了一个蛇妖,他与凡人相恋……”
于是他将所遇之事全部说了出来。清瓷面无表qg地听着,看他时而感伤,时而震撼,那双曾经庄严澄澈若秋水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似乎感于凡人与妖的玉石俱焚的烈xg,对qgyu之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噫……或许是个好机会……趁他对qgyu之事迷惑时,她才好下手……难怪天绿湖边,他问了她一个那么古怪的问题。凡人的qgyu,当真天地可表。
他徐徐说完,桌上茶已凉。司月骇然地看着他伤感的神qg,话也说不出来。辰星冷冷看了他许久,忽地叹了一声,伸手入袖,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东西,沉声道:“太白,下界之前我早已告戒过你,凡人的qgyu都是不能去想,不要在意的。现在你已染上俗气,我却也不怪你。你看看这个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清瓷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变色!却见一朵鲜艳如血的小小花朵平躺在他掌心中,娇弱细小,还没有他一根拇指粗。花瓣重叠,其状若血,花蕊为漆黑,甚是诡异妖艳。分明是她的血rou化出的恶之花!辰星是如何得到的?!
辰星小心地捏着如火的花jg,似乎在防着什么一般,将那花放到了桌上。司月和太白都有些疑惑,也不知辰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么?虽然颜色艳丽了一些,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辰星忽然挥手让两个女伶退下,又看了清瓷一眼。清瓷心里微微一震,这个人,直到此刻方有神的模样。其城府也不知多深,实在可怕!她默默站了起来,与那两个女伶一起退出了海歌厅,站在门外等待召唤。
他们是要谈论什么机密事qg么?或许是和四方神shou有关……又或许,他们是在怀疑麝香山的某个人……她心念微动,悄悄划破了手指,以自己的血做引子,呼唤厅内的那朵细小红花。以便让她可以听见他们究竟讨论何事。
“可是这花有什么古怪?”司月冷冷地问着,抬手想去捏住它,却给辰星用手拦住,令她一阵不快。
“这花的确古怪,从洗玉台那里蔓延过来,数量不多,但是极为可怕。”他说着将那花放在手里揉碎了,顿时血一般的汁液染红了他的手掌。让司月和太白都有些惊讶。
却见那花在他手里瞬间化成血水,却不淌下,有灵xg一般地团聚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如同一块活动的鲜血。太白皱起了眉头,这花怎的如此诡异?正在奇怪之时,那滩血水忽然飞快聚在一起,几乎是刹那之间,又团成了一朵血红的花!
司月“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古怪的术?这花是血水做出来的么?”
辰星将那花又放回袖子里,面色沉重,望着太白说道:“这花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它销毁,且其状古怪,有诱惑之香。我想必然是某种引诱qgyu的术!发源地在洗玉台的后厅回廊处,麝香山这里也有偶尔几个地方种植着,数量不少。你们怎么看这个事?”
太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司月想了半天,才疑道:“莫非你怀疑麝香山这里有叛徒?从内部破坏平衡?”
辰星微微点头,“只是光有麝香山的人还不够。我们五曜平时都不怎么下山,却是经常有人来麝香山……”
他话没说完,司月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怀疑是四方神shou那里搞的鬼?收买了麝香山这里的人,让他们施这等低下的妖媚邪术,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你在说笑么?就这么一朵小花,哪怕种满了麝香山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你未免太懦弱了!”
辰星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啧”了一声,一付我和你简直没话说的模样。他站了起来,抱着胳膊望着头顶的夜蓝水晶,低声道:“太白,我只觉得你这番伤感,是受了花的影响。我暂时不管到底是谁做下这等y毒之事,但花的力量,不可小看。qgyu本就是不可阻挡的事物,越是禁止,越是猖狂。人心永远是世间最难捉摸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说没有感qg就没有感qg的……花的意义旨在引诱qgyu,但是并非不可抗拒。你若心中当真澄澈,谁也无法引诱的了你。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