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甲院的糙皮被太阳晒得滚烫而柔软,虽然比不上纤云华毯的万分之一,可玄乙还是觉得躺在上面比站起来要让她愉快的多。
她侧卧在糙皮上,任由衣服和头发乱七八糟地披散一地,一团白雪在掌中被搓揉出狗头的形状,她正小心翼翼用指甲抠出两只尖尖的耳朵。
木剑“啪”一下轻轻抛落在她脚边,她头也不回,声音懒洋洋地:“我不会。”
本来说昨天睡早点,今天便能早早起来,然后就可以溜回钟山了,谁知一出白甲院就见着扶苍抱臂靠在院外的梧桐树下,荼白的衣摆上甚至沾满了晨露,她简直怀疑这家伙根本没回青帝宫,是住在毓华殿么?!
既然跑不掉,玄乙决定今天就在糙皮上躺一天,不论他说什么,她只有“我不会”三个字回给他,她的脚到今天还疼得厉害,跟断了似的,他别想叫她再动一下,也别以为她会像昨天那样因为太过突如其来而犯傻。
生气罢,发火罢,随便揍,反正她现在有龙鳞,百无禁忌。
轻轻的踏糙声渐近,大片y影挡住阳光,背后的神君慢慢坐在了她身旁,一言不发看着她手里捏的白雪狗头。
不给他看。玄乙正准备把白雪塞回袖子里,却听扶苍低声道:“负犬大君不是长这样。”
他怎么知道她是在捏负犬大君?
玄乙扭头问道:“那他长什么样?”
扶苍垂头看着她掌中那只憨态可掬的狗头,两只尖耳朵,圆眼睛,嘴里的獠牙都十分玲珑。他目中浮现一丝笑意,抬手用指尖碰了碰白雪狗头的耳朵:“比这个丑多了,獠牙有三排。”
“那他打架岂不是专门用牙咬?”
他低低一笑:“对啊。”
“那你是被他咬伤的?”她记得昨天青元大帝说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