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便风一样凑过来,往书案对面一坐,默然不语盯着她。
幽光摇曳,在他眼底跳跃。一模一样,真是一模一样,头发、体型、连声音和眼神都一模一样。
玄乙移开视线,把手里那团黏了浆糊的白雪乱捏一通,咳了一声:“你……还记得我吗?”
上回延霞见着少夷便像是记起了什么,他几声对不起便替她解开因缘,怎么这些到她这边全不灵了?
对面的扶苍还是一言不发,他的眼神依旧充满警惕,带着研判上下打量她。
很好,她确定他是不记得了。
玄乙把手里的白雪团转的滴溜溜打滚,嗓子里总有些毛茸茸的东西堵着,不大利索,她又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是专程为了你过来,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把那些不愉快忘掉,重新……”
话没说完,额头上突然一凉,他不知从何处又取了张符纸,“啪”一下贴在她脑门儿上。
玄乙惊呆了。
对面的扶苍微微蹙眉,“啊”了一声:“……还是没用?”
这话是没法谈了!玄乙扯下符纸飞出月窗,一面用白雪努力擦拭黏嗒嗒的额头,一面十分怀疑地瞪着灵官长:“你确定他是扶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