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两个年轻天神已经发展到破口大骂,大概是因为疼,玄乙绵软的声音听起来在发抖:“华胥氏看来最擅长扯头发!”
扶苍的声音y森森的:“烛y氏也不赖,尤擅坑蒙拐骗,过河拆桥。”
“是你先使诈烧坏了我的衣服!”
“我以为是你之前先挑衅我。”
“是你自己蠢!”
“是么?我说过,华胥氏睚眦必报。”
眼看他们又要进展到新一轮的近身rou搏战,飞廉神君觉得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世风日下,神心不古,现在的年轻神族们简直恬不知耻,毫无形象!一个神君一个神女,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连扯辫子咬下巴的事qg都能做出来,真叫他大开眼界。
“你们成什么样子!”毫无自知之明的老古板飞廉神君厉声斥责,“神君不知宽宏大度,神女不知温文尔雅!白泽帝君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话未说完,却见扶苍动如脱兔,一掌劈断有些松懈的月砂,玄乙吁出一口气,整个望舒宫霎时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飞廉神君愣神片刻,待黑暗褪去,殿内空空如也,方才还闹得不可开jiāo的两个天神早就跑得没影了,他才发觉自己又被耍了一遭,当下怒发如狂,然而想起多年的头发心结已解,最后还是勉qiáng收敛了怒气,爱不释手地把玩漆黑柔顺的长发。
御风踏云,不及回顾,待前方终于能隐隐见到天宫巍峨的轮廓时,扶苍才骤然停下。
一只微凉的玉手还搭在他额头上,手指贴着他的眼眶,鲜红的指甲只差一丝丝就要触到眼珠,无声地表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