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稞心想,她就会收走何兄所有的瓶瓶奶,赶在他回来的前一天晚上,驾着他的马车逃离隐山村,从此山高水远,当一个逍遥富婆。
事实上在奚怀把这些交给夏稞的时候,夏稞也这么问过他:“你就不怕我全部卷走潜逃啊?”
奚怀答:“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夏稞虚心求教:“怎么个长远法?”
奚怀:“这是致富的秘密,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你?”
听到致富两个字,夏稞岂能轻易罢休?她当即从自己的背篓里掏东西给他,掏了一件又一件,可是怎么都换不到一个标准答案。
奚怀顺手把她掏出来的东西又放回去,折扇敲了敲她的背篓,说:“你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呢?
夏稞想破脑袋,最终只想出一个答案——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只要拥有何兄,岂不就拥有何兄的全部财产了?
她真是一个致富的天才。
才怪。
夏稞不禁为自己的想入非非而脸红,可何兄分明在引诱她往这方面想。他是故意的吗?还是自己想多了?
马车奔驰在路上,夏稞的思绪也奔驰在云间,飘啊摇啊落不到实地。
到了长安,唐玥约她在得意楼见面。两人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叫上一壶茶和一叠瓜子、糕点,看戏。
得意楼里有说书的先生,楼外就是武斗台,不管你往哪儿看,总有精彩上演。
但夏稞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她环视一周,忽然想起她曾许诺何兄,要带他来长安得意楼吃大餐。她没来过得意楼,可得意楼是长安最有名的酒楼,请人吃饭可不得有点诚意?
可她怎么又想起何兄了呢?看这个能想起他,看那个又能想起他,何兄临走时怕不是给她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