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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舞乖巧地点下头,伸出双手:“镯子镯子。”

白染眯了下眼,再次施法,镯子,发簪,项链,耳环,戒指,索性给她配了全套。

这下子可美坏了雾舞,一路小跑冲进屋,又捧着纸笔返回,将宣纸平铺在院中的矮桌上,又给自己搬了把椅子,正襟危坐,笑咪咪道:“师父,难得徒儿穿金戴银,你给徒儿画幅画吧?”俏皮地眨眨眼。

“得寸进尺。”

“师父若不肯画,我便与陌生人唠家常。”雾舞嘟起嘴。

白染思忖片刻,一手环于身后,看都未看她一眼便执笔作画。

雾舞捋了捋发辫:“师父师父,把徒儿画漂亮点哟。”

白染中肯地应了声,泼墨挥毫好一阵洋洋洒洒。

就在雾舞盘算着是把画像挂在卧室还是厅堂之际,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位白须老翁,老翁敲打着渔鼓筒扳,腿脚麻利,哼唱小曲,好不欢快。

老翁并未急于敲门,而是移步篱笆院前,面向雾舞招招手。

雾舞刚欲回应,白染轻咳提醒,雾舞立刻崩起脸,朝老头吐了吐舌头。

老翁的羊角胡翘了下,一本正经道:“老夫路经此地想讨碗水喝。”

从始至终,老翁无视白染的存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雾舞望去。

天干地燥的,雾舞有心相助,可是师父有命在先,她只得撇开头……师父意图何在?

老翁偷摸瞪了白染背影一眼,再次看向雾舞:“小娃娃,老夫口渴啊。咳咳……”说着,老翁弯身咳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