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怔住了,她笔直地站着,像是化做了一具石像。
赵光义看得害怕起来,上来一步,欲去扶她:“花蕊——”
花蕊忽然厉声道:“别碰我——”
赵光义吓得退后一步:“你、你怎么样了?”
花蕊一字字道:“我很好,晋王,我没事。官家要我侍奉,是我的福气。原来我从来就没真的认识过你呀,晋王。你既无心我便休,我何必要逼你。原来花蕊今日,来错了地方,求错了人。”
赵光义听着她一番斩钉截铁的话,每一字,都象是一把刀在割着他的心。花蕊眼中决绝的眼神,更是令他从心底里感觉到的阵阵寒意。
花蕊转过身去,拾起落在地上的斗蓬,缓缓地披上,一步步向外走去。
赵光义心潮澎湃,失声叫道:“花蕊——”
花蕊已经走到门边,忽然站住了,若非赵光义心情激动,应该可以看到她的背影,在微微颤动:“晋王还有什么事吗?”
赵光义看着她的背影,千言万语,到喉边却又哽咽:“你、保重……”
花蕊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你放心,我自然会保重的。这个世上,我若不爱自己,还能爱谁?我若不为自己,谁会为我?”一卷斗蓬,头也不回地去了。
赵光义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无力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