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殷景然走进来时,只见他一身紫红色宝相花纹嵌紫色 边锦袍走了进来,几个月不见,倒又长高了些,这一身衣裳穿地英俊挺拔。只是嘴角带着那一缕笑意,却像是带着剧毒的鲜花,虽美丽却危险。
自从殷景然转了性子之后,纪清晨每次再见他,便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其实他如今气质虽有些邪气,却十分出众,比起先前被两个哥哥掩盖了光芒,此时的殷景然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独特。
这竟是叫纪清晨都不知该叹息还是感慨他有这般的转变。
“见过大嫂,见过表姐,”殷景然进来,冲着她们两个行礼,柔声说道。
见他还这么彬彬有礼的,长孙昭心中便更加无奈了。这好歹也是自家的孩子,是以她也不愿意把坏事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可对方又是宋家的嫡长女,说来在京中的名声,那要比殷景然好上太多。
长孙昭与纪清晨对视了一眼,纪清晨自然是不好开口问,于情于理也该是长孙昭说话。
“三弟,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长孙昭无奈地问他。
这可是关系到人家姑娘的名声,就算殷景然是皇帝的儿子,可是也不能对人家姑娘不负责吧。
殷景然脸上突然露出为难的表情,随后轻声说道:“说来大嫂也许不信,我是偶尔碰到那位姑娘昏倒了,便出手相救。谁知竟是变成如今这般。”
长孙昭:“……”
纪清晨:“……”
那你救人便救人,你换什么衣服呀。
待长孙昭问他为何更衣时,殷景然理所当然道:“我一路抱着那位宋姑娘进了厢房,身上沾了她的香粉味,又流了些汗,便着人替我更衣了。”
长孙昭和纪清晨又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哀叹,那你还不是抱了人家。
宋如霜乃是宋家的嫡长女,便是她祖父宋显祖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更是朝中重臣。对待这位宋家姑娘,自然不能太过随意。不过这件事也不是长孙昭能决定的,她只得如实说道:“这件事我会如实禀明父皇和母后。这位宋姑娘也是名门闺秀,身份贵重,便是赐婚给三弟你,也是合适的。”
长孙昭其实是想事先提醒他,这般抱了人家姑娘,是要负责任的。
偏偏纪清晨听了,第一时间朝殷景然望过去,见他嘴角微微咧起。她便知,只怕他下面又有石破天惊的话等着她们呢。
“大嫂,我倒是觉得这位宋姑娘可不是合适的王妃人选,”殷景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长孙昭略有些奇怪,却还是耐着性子,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方才她在我跟前那般无缘无故地昏倒,若是真的,只怕这位姑娘就是身子太过虚弱。王妃这位置,她是胜任不了的。若是假的,那她便是故意在我面前那般作态,这样的女人,我可不喜欢。”
长孙昭确实被他惊呆了。
至于纪清晨早已经放弃了,她就知道这小子如今是有一堆话等着她们,而且这会还每句话都特别理所当然。
你可真是能耐啊,纪清晨无奈地一摇头。
“可是这位宋姑娘被你抱进厢房中,那么多人瞧见了,”长孙昭说了这句,却是微微摇头,无奈道:“既是三弟你这般说,那此事便如此这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