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正好被裴世泽和火器营的人碰上了,火器营的那帮子什么人啊,就是在军中都是独一份地傲气,瞧见这事,自然是打抱不平。于是就把孙炎狠狠地揍了一顿。
于是华丝纺便以这样的方式,在京城打出了名气。
再加上纪清晨在宫宴上穿的那一身,实在是太招眼了。有人打听过后,才知道竟是华丝纺的料子。所以就有人说,难免孙炎想要这华丝纺呢,这样的铺子,那就是日进斗金的聚宝盆啊。
所以华丝纺还未开业,便在京城的贵夫人圈子里,彻底出名了。
方文渊虽躺了一个半月,也没耽误铺子。出了正月,便把铺子张罗地开了起来。
因着华丝纺的大本营在扬州,各处的衣料都是从扬州运过去的。没想到一开业生意便这般好,第一批货竟是三日就被抢购一空了。
方文渊急地没法子,就叫人赶紧从扬州调了货物过来。可是这路上再快也要一个月呢。
但是这等待的时间,倒是叫人越发地心痒。买到衣裳的人,早早便裁剪了新裳,而没买到的,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别人的衣裳。
京城各大绸缎庄子简直就是要嫉妒死了,自觉自家的衣料,可怎么就没这般受追捧呢。
倒是纪清晨笑了,这会华丝纺还真是赶巧了。大哥大概是觉得华丝纺在京城是新铺子,所以一开始也没敢从扬州带太多的货物。可谁知竟是叫人抢购一空,抢不到了,反而是凸显了华丝纺的珍贵。
杏儿一听,倒是笑着说:“姑娘,可真有先见之明。如今这京城可真是没人,不知道华丝纺的名头呢。”
纪清晨既是问料子的事情,自然是大大方方地。正好方文渊去拜见纪延生,所以她自然便在那边的路上等着。
方文渊是被小厮领着进来的,他瞧见纪清晨的时候,登时有些高兴,只是又生怕上前,唐突了姑娘。
关于这位纪家小姑娘,他也从好友曾玉衡那边听说了不少,特别是听到她在宫宴上,特别穿了华丝纺的料子裁制的衣裳。况且元宵节的时候,若不是她仗义出言,只怕他那日真的要被打死在街头了。
况且后来救了他的裴世子,又是她的未婚夫,所以方文渊一直想感激两人。
可人家两位,一个是国公府的世子爷,一位又是皇上的亲外甥女,他又能拿得出什么东西来感激这两位呢。
“方公子,你身子可好了,”纪清晨上前,轻声问道。
方文渊面色一红,倒是想起那日自个被打的凄惨模样,不过随后一笑,轻声道:“谢姑娘关心,我的身子早已经好了。”
“方公子是来拜见我父亲的吗?”纪清晨笑着说。
方文渊点头道:“曾大哥高中金榜,我听说这好消息便进府来道一声贺。”他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元宵节时,真是多亏了纪姑娘,一直未寻得机会,与姑娘说一声谢谢。”
“你太客气了,救你的是裴世子,”纪清晨甜丝丝地说,虽说柿子哥哥不知道他救的是自己的亲大舅兄,可是在她知道便好了。
方文渊立即敛眉,感激道:“裴世子也是公务繁忙,我也不敢上门打扰。两位的大恩大德,方某没齿难忘。”
纪清晨瞧着他这般恭敬,心底反而又有点儿难过。
她不是想要叫大哥这把小心翼翼地待她的,可是转念一想,前世时候自个又何尝不是这般小心讨好着那些贵女呢。是她自个太强求了,明知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又怎么能强求他再对待妹妹那般地对自己呢。
于是她说了两句,便不在耽误方文渊,叫小厮带着他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