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人的手哪能与我比,”殷月妍登时笑着说道。
安靖太后听着她贴心的话,登时笑了起来。如今儿子没了,这唯一的孙女,便是她唯一的牵挂,所以安靖太后似跟她保证一般地说道:“只要有祖母在的一日,便会把你安排妥当的。”
方皇后回宫后,也是一脸地疲倦,如今她执掌着后宫事务。这可不是靖王府的那些庶务能比的,一早便要起身,有时候能忙到亮灯。到底还是没有根基,时常有两眼一抓瞎的感觉。
待坐下后,方皇后瞧着纪清晨,倒是笑着说道:“上回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这回再进宫都已订了亲事了。”
纪清晨被她说地不好意思,忍不住低头。
“圣上这回把婚事也订的太急了些,便是连我都吓了一跳,”可不就是,虽说之前是裴世泽护送纪清晨来的靖王府,可是两人瞧着还是差些年纪的,却没想到,倒是叫皇上牵了红线。
裴世泽主动求赐婚的事情,殷廷谨不说,旁人自然不会知道。
便是皇后都以为,这是皇上瞧中了裴世泽的青年才俊,便他配给了纪清晨。
“舅舅做主便好,”纪清晨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反正这会全推给舅舅就行了。
倒是方皇后心疼地瞧着她,说道:“之前宁国公府里的事情,你柏然哥哥回来便与我说了。你放心吧,你舅舅必不会叫你吃亏的。”
这意思便是裴家的事情,还没那般轻易就结束了。
纪清晨生怕裴世泽受了影响,便说道:“裴玉宁只是世子爷的继母妹妹而已。”
他们虽是一个爹,可不是一个娘,而且我柿子哥哥打小被裴老夫人养大的,与谢萍如母女顶多也就是住一个府里而已。
她说地含蓄,可是方皇后却听的明白了,当即便笑了。
“女生外向,这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假,这还不是人家的媳妇呢,便处处向着他说话了。”
方皇后打趣地瞧着她,倒是把纪清晨羞地耳朵根儿都红了,她本就生得白嫩,一张小脸便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又白又滑,面皮儿又薄,一脸红,那殷殷红地就像在脸上铺了一层胭脂儿。
“舅母,”纪清晨低声喊了一句。
方皇后这才没继续打趣她。
她每回来宫里,都是被留了饭才回家去的。今个方皇后照常是留了她用膳,却没想到,中途的时候,便有宫人来回禀,说是大皇子在校场里头练武,伤了手臂。
这可把方皇后吓了一跳,当即便要去寻他。
“舅母,还是我去瞧瞧柏然哥哥吧,您过去只怕不妥当,”纪清晨当即开口道。
毕竟那是校场,若是方皇后过去,倒是把小事闹成了大事,瞧着宫人回禀的情况,也不是极严重。经她这么一劝,方皇后倒是敛了敛心神,便是点头。
不过方皇后还是叫人把治伤药的膏药,都叫人去拿了出来。在皇后宫中的这些伤药,自然是顶好的,寻了个小宫人叫他背着药箱子,纪清晨便赶过去了。
说是校场,其实就是皇上特意给几个皇子练武的地方。先皇统共就只有一个儿子,精心细养地,哪里舍得叫他到校场来受罪。倒是殷廷谨登基之后,便又重开了,便是殷柏然都时常过来。这里的师傅,自然都是顶级的,不管箭术还是马术亦或是其他功夫,挑出来都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