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榕地脸色也难看了起来,立即便站了起来,说道:“我去要回来。”
这个曾桃可真是有脸啊,连小孩的东西都敢骗。这么多年来,她还不了解曾桃的手段,说是借,可是从不见还的。
纪延生本想叫她别着急的,只是却转念,抱着纪清晨便起身,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这项圈乃是靖王府送来的,可不能弄丢的。”
曾榕羞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可是要出门的时候,纪延生却叫碧丝去那先前那两个丫鬟一块叫上,都去了曾李氏的院子。
曾柳和曾桃都是在曾李氏的院子里用膳的,这会还没离开,曾士伦就过来了,所以她们又陪着父亲一块住着。
这不就遇上曾榕气势汹汹地过来。丫鬟的事情,曾李氏要恶心她,她也就算了,反正这两个丫鬟落在她手里了,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是这项圈的事情,她却是忍不了的。
听说曾榕来了,曾李氏忙叫人请他们进来,只是一瞧,却是纪延生抱着纪清晨也跟着过来了。
曾榕一进来,给上首长辈请了礼,曾李氏还没说起来呢,她那膝盖就霍地一下站直了,冲着曾桃便道:“三妹,项圈呢?”
“大姑奶奶这是怎么了,这气冲冲的模样?”曾李氏瞧着曾榕这不客气的模样的,脸上虽挂着笑,可眼睛却是冷的。
“就是,大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父亲和母亲都还在呢,”曾柳软绵绵地说,眼睛又瞧着一旁的纪延生,灯光下,他竟是越发地英俊了。
曾榕却嗤了一声,说道:“下午的时候,三妹在凉亭里借了沅沅的项圈瞧,只是这会也该瞧够了吧。能把项圈还回来了吗?”
曾李氏一听,心底也是气炸了,狠狠地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曾桃在这么多人被说了一通,有些委屈道:“是清晨说借给我瞧的。”
“对,她是借给你瞧了,但你也该知道还回来吧,”曾榕毫不客气地说。
曾李氏这就不高兴了,勉强笑着劝道:“大姑奶奶,就是个项圈而已,孩子之间借着看。桃姐儿看完了,也便还给七姑娘了,何必你这般大张旗鼓的。这还是一家人吗?”
纪清晨心底都气笑了,合着别人来要自个的东西,那就不是一家人了。
只是这次曾榕还没说话,纪延生便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曾太太有所不知了,这项圈乃是清晨的外祖靖王爷,请的制艺大师张清平亲自做的,就是上面的羊脂白玉,那乃是皇上所赐的,是御赐之物。若是别的普通项圈,清晨送也就送了,这个却是万万不能丢的。”
曾士伦一听,这又是靖王爷请人打的,又镶着御赐之物,赶紧站了起来,说道:“孽障,还不赶紧把项圈拿来,还给七姑娘。”
曾桃不敢再狡辩,只得回院子,去把项圈拿回来。
“润青啊,小孩子调皮,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曾士伦这会见曾李氏和曾榕脸色都不好看,便在里面和稀泥道。
纪延生点头,说道:“小孩子不懂事,那自然是不提了。只是这里还有一事,还要和您商量一番。”
“你说,你说,”曾士伦殷勤道。
他叫了两个丫鬟过来,曾士伦一瞧是两个貌美丫鬟,正觉得奇怪呢,就纪延生淡淡道:“我方才去院子里,听说这两个丫鬟是曾太太赏给榕儿的。既是曾太太赏的,我本不该说什么,只是这两个丫鬟又是涂脂抹粉,又是胡乱看主子,这样的规矩,我们纪家是实在不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