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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一种陌生的相识,能比拥有同等悲惨经历跟同等迫害地位能够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她穿着一件与周围军戎服饰完全不同的单薄衣服,从领襟位置可以看出,她仅着一件鎏金暗纹底衫跟一件藏式外袍,袖宽垂落于侧,有一种士女优美简约流逸之美,外袍质地较为厚沉垂顺,但这种“厚沉”的程度是相对于薄绸轻春衫而言,并非冬日里那种缣帛夹厚绵的大衣与麂皮披风能相提并论的。

她衣摆下露出的一截素净鞋面,浸透湿深了一大片,下摆凝结着透明冰榍,她发上,衣上都飘着雪花,很明显这一路上她都是靠着自己的双腿行走……

说实在,这种冻死狗的天气,别说是一名看起来娇贵单薄的少女,就算是一名牛高马大的汉子在雪中行走,亦会感到十分痛苦,无孔不如的冷意最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这个被俘虏的少女还真是可怜啊,冰天雪地里,跟着一群大男人一样在雪中跋涉赶路,她该有多恐惶跟害怕啊,他们不约而同地想着。

她这一身有见识的人都知道,绝非一个普通人能够穿得起的,但却又很明显不符合目前冰天雪地的气候,因此图鲁等人推论她或许曾经是一个落魄的贵族或士宗族人,为什么不是曾经富裕的商贾,原因在于,她给人的气质太过矛盾复杂。

比如一个人,你看她一身衣着打扮,与一些行为举止,大致便会在心中给她下了一些定论,比如她家境应该很好,她是一个比较斯文讲礼的女孩子,她或许脾气不好,她是一个艳丽妩媚的女子……等等,但虞子婴却不一样,因为在她身上,你的每一条定论总会被另一个定论反驳掉,最后导致,所有设加在她身上的定论都不成立。

而图鲁也是除了一开始对虞子婴外貌上的惊艳之外,这才第一次对她真正地“入眼”了。

同时,之前对她的种种疑问,如今也得到了答案。

她原来也是一个跟他们一样被玄阴王迫害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