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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北疆国与巫族有脉承关系,巫族时渊悠长,这其间旁支血脉分散,有部分融入北疆国亦不奇怪,如今巫族人丁零落,并分派两系,一派巫蛊毒族则投靠惰皇异域,蛮荒古巫族则隐匿于人后,难觅其踪影。

虽然这一群北疆国的使臣装束差不相几,但那名领头的身形却相对纤细一些,宽大衣袍如同画卷的剪影,漪漪如烟波般斜揽垂下,风迎襟散发散,隐约可窥视其内衣边角绣有一种金色刺绣图藤,似花似叶似物似字,用阴暗折射光影的交叠复绣,令人辨别不仔细。

当他们走到景帝跟前,一扬袖袍,双掌交叠额前,躬身一礼:“喀沁万康,景帝陛下安哒。”

“喀沁万康”是北疆土呢语,类似万福金安的意味,“安哒”则是尊称。

两国讲谈的内容十分简洁而隐晦,南疆国使臣既未报称讳与身份,只是简单尽了礼仪,便转身而下。

在南疆国使臣走到一半的时候,便遇到天元国代表赵鹿侯傲慢,他带着天元国两名官员与侍卫目不斜视地踏着红地毯施施然而来,双方在错身而过之际,发生了一场意外事故。

“咔嚓!”一声脆响,只闻红地毯两旁的锯齿龙尾青幡旗杆被一阵强烈猛风兜头缠卷得左动摇摆,或许是承力过度,从三分二的部分断裂,晃晃悠悠地朝着红地毯内倒下。

从头顶覆下一片阴影,南疆国使臣似感应到什么,第一反应便是朝旁一退,便不小心跟赵鹿侯身旁的带刀侍卫撞了一下,旗杆约婴儿臂粗,高七尺,呼呼生风地倒落下来。

“小心!”

“啊!”

“嗵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