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时候,她不可能太冒进,她想她还需要一个契机,一把火候,想必就能够水到渠成了。
她独自上了马车,或许是因狭窄的空间、也或许是因为马车尴尬的关系,嫉妒犹豫了一会儿,只站在车外,终究没有上车。
而华铘也被挡在外面。
马车内,终于真真正正只剩下玄婴与舞乐两个人了。
中午来看过他一遍,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她仅停留了片刻,而现在她却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替他好好检查一番。
他那张结合媚妍入骨又阴柔精巧的面容,因为发烧而整张脸红通通,红唇,薄如蝶翼的睫毛无力地扇动,他双手攥紧衣服一角,额上冷汗津津似陷入噩梦般口中呓语不断。
玄婴一听,大抵他喊着有父皇、母后、籽月,还有……子婴。
他不知疲惫地重重复复地呼喊着这些人的名字,似哀求,似痛苦,似挽留,那因为发烧的沙哑嗓音,有一种即将哭出来的凄惨。
玄婴静静地凝视他片刻,对外面的人道:“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哈~衣服?!”怪腔怪调的质疑声。
“他的衣服都湿了,就算救醒,治标不治本也无用。”
外面沉默片刻,才阴沉沉道:“槐一,去替那病秧子换!”
很快,槐一便送过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并上车迅速替舞乐换好,再让玄婴重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