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瞧不见玄婴那一脸“被毁了好事”的冰冷面孔,但他还是感受到一股令人寒毛竖起的恶意来自……床上、床下的两人。
他非愣头鹅,一瞧眼下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便知道刚才自己急忙入房内太过冒失,于是干笑一声,缩了缩龟脖子,连忙行了一个歉礼。
“那个、那个嫉殿,还有玄婴姑娘,刚才奴婢在外面可是喊了几声,亦敲了门,可能、可能您两位太专心,没听着,可不是奴婢不懂规矩啊,哦,还有,那个奴婢这趟除了替太子殿下来瞧瞧嫉殿您的伤势,另外则是宣玄婴姑娘您去一趟朝华宫……太子殿下有事跟您商议,是关于瑛皇国边境抓到的那几个犯人的事情,您该记得……”
“难道他忘记我得了失魂症不成?”玄婴每个字都跟裹着冰似的,朝着他砸去。
看得刚才他进来的时机确实不对,将人给得罪狠了。
安德才苦笑地哈了哈腰,道:“不、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那个太子殿下说了,只是让您去见一眼,看能不能恢复些记忆,如果真的是不认识,殿下便也好心无旁鹜地处置。”
嫉闻言,瞥了玄婴一眼,便背对着她,不耐烦地挥手:“赶紧滚!”
玄婴看了一眼手中的碗,迟疑道:“可这药……?”
一听她提起药,嫉妒倏地一道残影掠过,夺过碗,皱起一张脸,一口气就全部灌下了。
“赶、紧、滚!”
等玄婴跟安德才一块儿离开后,嫉妒才腾地一下翻转过来身子,他一张薄皮精瓷脸庞红得不得了,连耳根都似滴血般,他烦躁地扯了扯左眼的绷带,抓了抓海藻似的头发,最后一拳重重地捶在床板上。